“同伟,今天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了,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钟老爷子开门见山,言语中还带着一丝丝宠溺。
“爷爷,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你这孩子……”钟老爷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同伟,有事不要藏着掖着,我可听说了,之前你把老程的长孙给收拾了,是不是程家人找事了?别怕……爷爷给你撑腰。”
“爷爷你真好。”
“一家人,什么好不好,同伟,你记住,你是小艾的丈夫,天塌下来,爷爷也能把它顶回去。”
“没那么严重,一点小事。”
“小事?”
“对,就是小事。”祁同伟切入正题,“爷爷,我记得你在濠江也有关系,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一个赌徒,挪用了农民工180万,跑到了濠江,这钱得让他还回来。”
“太简单了,一会儿我就打个电话给老何,濠江的赌场都归他管,只要这个赌徒在濠江,他就跑不了。”
“谢谢爷爷。”
“都说了,一家人不用说谢。”钟老爷子顿了一下,又道:“马上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爷爷等你下棋呢!”
“年三十,肯定回来。”
“好好好。”接着钟老爷子压低声音道:“最近我偷偷藏了两瓶好酒,等你回来时,咱爷俩好好整两杯。”
“没问题,爷爷,我也馋着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
“……”
电话挂断,祁同伟长长舒了一口气,钟老爷子出手,沈江插翅难逃。
倒是一旁的丁文政有些不淡定了。
“祁市长,你刚刚的电话,不会是打给京城的钟老吧?”
“什么钟老,那是我爷爷。”
丁文政一愣,立刻赔笑脸,“对,对,爷爷,那是爷爷。”
“我爷爷,不是你爷爷。”
“对,是你爷爷,我不是我爷爷。”丁文政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平息了会心情,他又道:“那沈江的一百八十万?”
“跑不了。”祁同伟吐出烟圈,“只要他人在濠江,就算藏在下水道,何家人也会把他揪出来。”
闻言,丁文政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