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政深吸一口气。
接着点点头。
“外界都说祁书记有魄力,一点都不假,农业改革这么大的事,你要一人扛着。”
“了不起,了不起。”
说着,丁文政站起身。
来回踱步后,又看向祁同伟,“祁书记,你心意已决,我不反对,可我很好奇……你到底想把延远县,打造成什么一个县?”
祁同伟笑了笑,“我来自汉东,所以我的标准很高。”
“我理想的延远县,远远不止工业和农业……我希望在十年,或者二十年内,延远县的教育、医疗、出行、生活质量,都能向南方的城市看齐。”
“这条路很远。”
“我呢,只能给延远县开个头,做一个发展方针。”
“至于它究竟能走多远,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是由我去决定……自由后来人吧。”
“呵呵。”丁文政笑了笑,“好一个自由后来人。”
“农业改革方案我准了。”
“希望延远县将来的县委书记,都能像你一样出色。”
说完,丁文政回到办公桌前。
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实名投诉信,丢到了桌前。
“农业改革的事完了,咱们是不是得谈点别的了?”
“丁书记明示。”
“这份投诉信,你要不要看一下。”
闻言,祁同伟拿起桌上信件。
看了两眼后,笑了。
和他预想的一样,举报信来自太长县,写信的人正是县长徐直。
他在信中实名投诉祁同伟滥用职权,在没经过太长县和市局的情况下,私自率人来到太长县,以抓盗墓贼为名,公然抢夺太长县文物。
这还没完,信中还说祁同伟嚣张跋扈。
在徐直要求他归还文物时,他不仅不还,还语言侮辱徐直。
简直是党和人民的败类。
“诽谤,丁书记,这是诽谤。”
“停停停。”丁文政摆摆手,“祁书记,不是我为难你,如今太长县死咬着那批文物不放,你总不能把锅甩给我吧?”
“那丁书记你怎么说。”
“不是我怎么说,是你怎么说。”丁文政揉了揉脑袋,“徐直说了,这事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要闹到省里。”
“他脑袋有问题吧?”祁同伟轻轻皱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怎么?他特么想掀桌子?”
“哎……他掀桌子我不怕,可真闹到省里,你让省委那些领导怎么看我?”丁文政一脸无奈,“他们会认为我无能,连调节两个县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