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啐出口中鲜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咬牙站了起来……
……
翌日。
当侯亮平来到爆破现场,看到满地碎石狼藉后,整个人崩溃了。
“学长……”
两百来斤的身体,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撕心裂肺。
“学长,我学长没了。”
“没了……我学长没了。”
“哇哇哇……”
哭声惊天动地。
别人拉都拉不起来。
“我没学长了,没学长了。”
“呜呜呜,学长没了。”
“学长,别怕,我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侯亮平像是发疯一样,开始在爆破中心,到处翻找。
一双手因为扒拉石头,鲜血淋漓。
“侯主任,别扒拉了,也许你祁书记不在这里呢。”
“滚!”侯亮平一把推开省厅的人,“我学长连尸体都被炸没了,你们还说风凉话,给我滚!”
说罢,继续开扒。
在他的潜意识里,祁同伟一定在这片爆炸中心,说不定已经被炸没了。
亦或许,被碎石压扁了。
“学长,别怕,猴子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
侯亮平边哭,边扒拉,泪水滴在鲜血淋漓的手上,不知疼痛。
忽然间,省厅的人全体起立。
并莫名敬起军礼。
只见肩膀上扛着金色枝叶以及两颗金星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
在男人身后,是头缠纱布的祁同伟。
以及满脸肃杀之气的两名警卫员。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祁同伟在陕甘真正的底牌,钟小艾的三叔,军区司令员……钟正坤!
“钟司令!”
“钟司令!”
“……”
显然,省厅这些人是见过世面的,就算没见过世面,也知道金色枝叶加两个金星的肩章,意味着什么。
听到声响,只有侯亮平没有回头,仍然扒拉着地上的石块。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刨了。”祁同伟皱眉,“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侯亮平猛然回头。
接着“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
“学长,你没死。”
“你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