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劲。”
片刻之后,宋溓得出了这个结论。
又过了会儿,他说:“她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清源应是,此处无声。
……
翌日风雪将停,青夏一直睡到了早饭过后才醒,醒来时,头脑还发懵。
自从来了这里,除去头几夜以外,后头她就不许有人再在外头值夜了,可昨晚那事后,她有些想让田田她们在轮流值夜。
到现在都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昨晚他压根就没来过。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青夏烦躁的翻过身去,一想起此事,心就像坠了把重锁。
昨夜他悄无声息的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可见他对之前与自己那些事不放在心里。
这也恰好印证了自己对他的想法。
在他心里,自己始终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他高兴的时候,自己在他那里是个宝,不高兴的时候想丢就丢,即便他给了自己自由身,可自己是否真的自由,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些虚假的,虚空的东西,给自己带来了短暂的感动和欢愉,竟让她真的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好了。
尤其是在回过岭南之后,他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就像奶奶与自己说的那样,不再拘泥身份,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去爱护。
可一回到京城,一切就像是现了原形一样。
他永远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而自己,永远没有选择。
什么体面尊贵荣耀,都是在别人的喜好之间。
说来说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脾气都不敢有。
他掌握了自己太多,就连哥哥,性命攸关,都把控在他的手上……
老实说,他所做的事情于自己有恩,若不曾有情,将他当做恩人对待,青夏一定千恩万谢,不会有这么多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