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贵妃耳中,得知是这么个结果,贵妃当场摔碎了个翡翠手串。
有疾本该治,寻遍天下名医,下了血本都可以治,但偏偏是这方面的问题,还得瞒得死死的,毕竟有关男人颜面,也有关宋家颜面。
一想到这样,贵妃心如刀绞,她那英武非凡的侄儿,科考失落,如今成婚竟伤成疾……
根基受损便是无后啊!
一想到这里,她不免想到了出府回宋家那日,那个伺候侄儿的通房,听说是掉了个孩子,顿时更加觉得呼吸都难受了起来,一口气提不上来,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疾若治不好,他不会再有孩子,那么那个通房当时怀的那个,或许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可惜……可惜……
……
不只是贵妃想到了这一点,陈夫人也想到了,这些日子无不后悔,夜里都睡不好觉,一想到此事,都会怪罪当时的自己造下口业,若当初那孩子保住了,万一是个儿子,她的肃之也有后了。
每每想到此事,便捶胸顿足郁结不止,连带着那母体都多了几分怜惜,命人送去庄子一些补品和布料。
趁着郡主不在时,她坐在大儿身边垂泪,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伸手一摸额头,滚烫不已,看他半睁着眼虚弱的看自己,还在宽慰自己:“我没事,母亲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