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国公夫人都收到了许多邀帖,她倒是有很好的理由推脱,毕竟家逢喜事需要她忙碌。
久而久之,大部分人知道他家的态度,有的人尚有气节,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赶着贴上去,有的人则心生不忿,觉得如今的宋家越发眼高于顶,瞧不起人。
京中的达官贵族心思各异,就连远在封地的藩王,都有书信来往,这些都是过了明路,宋国公不怕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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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临窗磨出第一幅尚觉得的拿得出手的临窗赏梅图时,时间也到了冬至,郡主上京,国公府红绸漫天,可却并不热闹。
听说是因为皇后恐怕就是这两日了,国母有丧,人间禁娱,这喜事迫在眉睫,可知道宫中变故,宋家便也只能低调行之。
扬城的十里红妆到京城来时,没有想象中的锣鼓喧天,花轿中的新娘也并没有意料中的喜气盈盈,黑着一张脸不语,喜婆在一旁都战战兢兢。
灵扬甩了帕子,狠狠道:“真是晦气!偏偏是在我要成婚的时候出这么一遭事。”
好歹这婚队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喜婆子只是流了一身的虚汗,愈发不敢言语。
灵扬心中郁结,回到扬城之后,父亲曾与她促膝长谈过一次,父亲说话转弯抹角,可她也听出了个大概,便是要她嫁进来,心却还是要放在娘家,做一个中间人,更准确来说,是要她在宋家做一个内应。
把她当什么了?究竟她是个出嫁的女儿,还是一枚尚好的棋子?用她的婚事来换取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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