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宋溓蹙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她,那双眼眸中也仅仅都是不解。
“孩子还是长在生身母亲身边最为合适。”
灵扬没多说了,心里刚刚起来的那一点快感,此刻又被消磨了。
他大可以说句好听的话,譬如宋夫人操劳家事,无心照顾幼孩,可他偏偏却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谁生的孩子就要待在谁的身边。
依着她的性格,本是要再问下去的,想要问他在他的心里,后院的女人生了孩子,是不是都该自己带着,而非送到主母身边?可此刻觉得,再问下去不合时宜,自己毕竟还没有与他正式成亲。
管的太多,说的太多,只怕会适得其反。
可气氛已然冷了下去,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对方在问什么,也知道对方在答什么。
彼此心照不宣,有些事情便有了结论,可这说话的人心中未曾觉得爽快,听话的人也觉得憋屈。
最后,宋溓做了个理由准备回去,人刚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一声轻呼。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将来只许一人。”
宋溓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在她的目光中,说道:“郡主,你若想知道我心中如何作想,等哪日我醒了酒,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今日喝了许多,说出来的话大抵带了些情绪,恐怕也不是郡主真的想听的。”
说罢,他点头离去,可绕是他说的这般委婉,还是叫灵扬生骨发寒。
……
回到目安院算不上太晚,只是如今天黑的早,路上几点了灯,他一路走回去,脚步轻浮,酒气越发上涨。
略过掠英居,要往桃云间去。
路过满梨阁时,看了眼里头亮堂的屋子,揉了揉眉心,心里想到了郡主那时说的话,想着她今日必定是受了些委屈,然而此刻他没那么多心思去问情况,直往桃云间去了。
去的时候,青夏正在床上摆弄着什么,等他酒气逼近,突然一下子靠在她身上,吓得青夏惊的跳起,回头一看是个酒鬼,心里头又怕又气。
“大爷走路怎么都没个声响?这样突然靠近是很吓人的?”她忍不住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