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一听此事,又联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中不免凝重,也坐不下去了。
他起身告辞,神色平常,可陈夫人一见儿子这样,心里也就知道,只怕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否则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一向懂礼数的儿子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去的。
“你快去快回吧。”
宋溓得了应,又向王妃一拜:“晚辈有急事要做,怠慢长者了。”
妍王妃不是不谙世事之人,知道未来的女婿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也看出了今日的不同,甚至可以说从科考榜放榜的那一日,她就嗅出了不对的味道。
此刻也是一副长辈关怀宽容模样:“这有什么的,我和你母亲说话高兴呢,你有事就快快去忙吧,只是别耽误了用饭的时间,再忙也得吃饱肚子。”
宋溓颔首,退了三步,转身离去。
陈夫人神色沉滞一瞬,随后又扬起笑来与身边的王妃说话。
“刚才是说到了欢庆宴吧……”
……
宋溓没回目安院,牵了自己的马,刚出府就见到了正赶来的刘靖帆,一拉缰绳停了马步,他神色黑沉的看着眼前。
刘靖帆与他对视,神色皆很凝重。
两人密语了一番后,宋溓没有驱马往宫里的方向去。
而此时宫里,宋国公在御书房内,神色沉沉的面对帝王之怒。
“肃之向来在学业上用功,这个朕也是知道的,但科考,何其严苛,主考官们也都是朝堂之上有名的人物,这次的成绩,朕也纳罕,更是令人将他的文卷拿来看过,确有惊世之才,但科考也有科考的制度,朕对比了他和这次状元的文卷,他未种状元,朕也十分可惜,现在倒好,朝中上下皆上折子,道科考舞弊?国公可知此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