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王府早在年前就在为郡主赶制嫁衣,修修改改好几次总是不如人意,倒是这两个月,没听说什么消息了。”
宋溓听后没有太大反应,心思稍转,没什么意味的笑了笑,说:“莫不是瞧不上这门亲事,便也不急着这些琐事了。”
清源不敢议论主子是非,只汇报结论。
“先前传出流言,道是稷山王所在封地似有异动,您让人留意此事,还真查出…城阳王与稷山王私下的往来。”
宋溓目光一闪,彻底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他靠坐在椅子上,双肘搭在扶手上,双手交叉虚合,修长的手指缓缓的点着另一只手背,这是他思索东西时一贯的姿态。
现在朝廷局势不明,这些年陛下心性大变,以前他最是信众宋家,可这些年贵妃的几个皇子纷纷长大,他也开始有所忌惮,若是以前有这些变动,宋家定是第一时间都要送进去消息的,可现在许多事情不那么简单,也不能如过去那般行事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可以不重用宋家,可是他心中到底属意谁?是中宫那个不成器的皇子,还是贵妃之子。
这些年为了避嫌,宋家人都已经很少往宫中去了,就连贵妃下了帖子拿了牌子,都被他婉拒了。
并非是亲情淡泊,而是为了长久之计,为了不被圣上猜忌。
不论如何,是时候进宫一趟了。
……
将近科考,贵妃以召见家中考生之名,宣了宋溓进宫。
宋溓便只带了妹妹宋仪进宫去,兄妹二人一早进了宫,在贵妃宫中等了许久,再见贵妃时,二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