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忽然一笑,反问她:“我一个男人在此事上与你生气,然后我们两人又冷着多长时间不说话,情意越拖越淡泊,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青娘,我脾气或许是不好,却不代表我不会改,过去的事情我也有反思。”
这话叫青夏蹙眉,怔愣的看着他,对于他反思自己的样子并不算很陌生,从前他也不是没这样反思过自己,可最后的结果还是重蹈覆辙,他一个公子哥,是不会克制自己的权利和欲望,脾气上来了,多少的反思都抵不过当下的怒气。
这上面青夏吃过亏,便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每一次因为他的一点改变就怀揣希望,总觉得自己或许会是那个不同的人,能改变他。
“两个人想要长长久久走下去,总是冷着也不像话,我只愿此生与你平顺安宁,你的想法我试着去理解,我的做法你也应当试着去配合,子嗣一事上纵我对你的做法不满,可我也要尊重你的想法。”
青夏一时听傻了,更是为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的心智动荡。
这还是大爷吗?
莫不是被夺舍了吧?
带着狐疑的态度,青夏观察了几日,这些日子大爷时常泡在书房,于那事上也不如以前那么热衷。
只是偶尔闲暇之时,会拉着她不厌其烦的钻研那事。
事后哪怕是自己当着他的面饮了那凉汤,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倒是自己被那苦涩的味道苦的直皱眉头。
这个时候他通常会宽慰一句:“良药苦口。”
接连半个月过去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在这件事情发泄过情绪,青夏慢慢的就放下心来。
只是希望他所说的改变不是一时,也不是糊弄自己的。
也是半个月后,来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看完以后来到掠英居回话。
“老夫人的病症已经稳定下来了,那毒既有蛊便有破解之法,结合先前世子给的单子,老夫已经开出了药方,只是蛊毒难解,少不得要累的老夫人多用些药了。”
宋溓了然,只道:“一切以我母亲身体为重,无论多名贵的药材,多苦的药方,只要能解了母亲身上的毒便好,你是我们家多年来看病的老大夫了,这些都交给你了。”
大夫点头应是,又说起后院的姨娘:“老夫看完老夫人后也去了趟姨娘的院子,姨娘胎相很好,虽说先前受了冲撞,这些日子也养好了,等到时请个熟练的稳婆应当是无大碍。”
让他去看许姨娘也是宋溓的意思,这一次,许姨娘受了冲撞,虽然没有人来与他说明情况,但是他自己养在府中的人却告诉了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