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修行之人清苦自身为众生受苦,让能新狠狠的呆住了,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姑娘日日求子,是为生下孩子巩固地位,骨子里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这些年他伺候过的人不知几多,哪个是正房夫人,哪个是妾室通房,只要一眼他就能分辨出来,再用不同的手段去勾引,只眼前这个,实在太过低调,观察了几日才反应过来,看这行事不像是谁家正房夫人出来求子,倒像是哪个老爷养的小妾,每日固定一个时辰出来,又早早的回去。
豪门的那些规矩,他又不是不知,她们这些身份,那孩子想生也不是她们说了算的,但是总有人想母凭子贵,才会求到这里来。
这样的人爱慕虚荣,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姑娘……此话当真戳心窝。”适时的,他露出几抹脆弱之色,好不惹人怜惜。
说着话,几人便离开了人来往之处,在一处亭中,风声寂静,只听到外头的香客的声响却并不嘈杂。
“小师父,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能新低下头,掩盖住那一点窃喜和兴奋,再抬头时又是那样的无辜且委屈。
“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寺庙的和尚,常有吃不饱,穿不暖的,香客们捐的香油钱都拿去给佛祖塑金身,我们这些人平日若想吃饱,少不得要出门去化缘,但此事说来简单,日常做起来就难了……”
他欲言又止,只把委屈展现的淋漓尽致。
青夏默不作声,在考量如何回他。
能新等了会儿,见姑娘没反应,心中一紧,随后叹了一声,道:“不过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看着我们是和尚,只要上门去了也都会施舍一些。”
青夏道:“这种事情从未听说过,我对寺庙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在这里的和尚过的是什么日子,只当所有的修行和尚都是吃用在寺里,出门再渡有缘人,倒是不知其中复杂。”
她一接话,能新松了口气,随后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规矩,各种规矩层出不穷,姑娘是外客,不懂这门内的规矩也是正常的。”
青夏便问:“若是如此,岂不是怠慢了修行之人?小师父只管说来,如何能帮助到你们?”
此话一出,能新面色不改,心底却为自己长松了口气,话到此处,他的目的至少达成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