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斗气,也不能因为斗气而少了和家人交流的机会。
就是以前为奴的时候,也会偶尔写一封信回去,反而如今跟了他,多有顾虑,倒是好久不曾给家里寄信了。
想到这里,青夏便思考了起来。
她往家里写信,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且几乎每次写信都会请相熟的人,将要带的东西一并送回去,那人颇有信用,即便将钱财缝在小包里,和信与包裹一起给他,让他带回去,也不会出事。
可是若是在驿站,青夏就没想要把钱也一起运回去,对他们来说,便是一点小钱,也不是丢了就算了的,钱财虽说是俗物,可是人都得靠这个东西吃饱喝好穿的暖呢,即便是一点小钱,也是她辛苦得来的,就像她也从来都不希望父亲从家里给她寄什么贵重物品。
想到这些,青夏忽然想到,自己跟着施娘子学了不短时间的画,虽说没有学出师来,可如今在纸上作画,倒也难不倒她。
她便就着这一封信纸,从边往里描,描着花边画着艳丽梅花,一张白皙的纸瞬间就有了色彩,或许看信的人在看到这样的巧思时,也会觉得写信之人心情美丽生活愉快吧。
想到这里,心中那原本装着的不愉消散了些,带着丝轻快,她点装着信件,后又慢慢写着内容。
亲亲吾父,敬敬长兄,圆圆启笔,思之念之……
不知觉的,如今写起信来多带了一些文人雅士的风格,在写完一段后,回看过去的时候,都觉得酸掉了牙,这些若是叫父亲去看,他定然是会看的一脸茫然。
这都写的什么啊?
然后,哥哥定会在旁边笑着将信通俗易懂的讲出来,想到这里,青夏抿起唇来,笑着在后面打了个括弧,继续写着:为吾父能阅之,特有吾之言语解读——
我亲敬的爹爹,敬重的哥哥,圆圆今日写信,实在是太想你们了!
写完最后一字,青夏嗤笑出了声,引得旁边本就勾头打探的人更是瞪圆了眼,想看清她磨叽了半天在写些什么,还没看清个所以然来,就见她忽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