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凝结如冰,宋溓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手中的书拿了许久未翻一页,余光看着旁边的女人,她从上车便一直沉默着,浑身上下死气沉沉,那未曾正眼看到的双眼,此刻渺无生机。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二人因为一桩小事闹到现在不言不语的地步也是实在可笑。
他只是有些恼火,恼火她心意不纯,就连告知长辈她都不愿意。
什么叫怕在关键时刻影响了她兄长的事,什么叫此事突然,怕让她的父亲难以接受,这难道是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他宋溓堂堂国公府世子,难道是什么地痞流氓?无名之辈?会叫一个家觉得嫁了女儿也是耻辱?
旁的不说,指这一件事,他觉得是青夏撒了谎。
她所有的担忧并非是她口中所说的那般,可昨日到今日二人之间已经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丝毫不肯退让,而在自己发了狠的让她看到了脾气以后,她倒是收敛了,收敛的结果就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是那么沉默,一句话不说,看着自己心中憋闷。
甚至于他心中都在猜测,莫非是她老家那边给她定了亲不成?才叫她如此回避不肯直接相告。
一想到这种可能,更觉血液翻涌怒气横生。
那王贤任也不过只见了她一两面,便惦记上了她,若非他们二人离开了旬阳,还不知那小子会如何纠缠。
这是他看到的,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更不知情况了。
昨夜在自己说要亲自派人去她老家告诉她的家人时,她眼里的愤怒不敢言明,而在当时,他也懂得见好就收,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和她争吵,更不想因为此事就叫两人就此疏远了去。
捏住了狠处,知道该如何教她就范,宋溓却不舍得真的使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