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家里的人还指望着在外头给你寻一门婚事?是多好的人家?也瞧不上国公府的位置?”
听他的语气,青夏就知道他此刻已经动怒了,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说。
她清楚他的傲气和尊严,是不容置疑,自己今日这番只怕是让他恼火的很了。
“爷……您知道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每家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奴婢入府之前也曾享受过家庭和满,如今突然跟着您了,对家里人来说自然…自然是一件不可预料的事,并非是不敢不能说,奴婢只是想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他们,也让他们跟着高兴高兴。”
宋溓轻嗤一声,手握着茶杯,一下一下的点着:“你是看不上妾室这个位置,所以才难以启齿吧。”
青夏猛的看向他,脸色一下就白了下来:“奴婢绝无越矩之心。”
“你在国公府里做的久,知道什么叫主子,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对丫鬟们向来是溺爱的,纵然给你养出了几分清骨,所以你便觉得以你自身应当去配个差不离的做个正妻,所以,一直以来都这么不情不愿的。”
青夏神色灰白,看着他带着讥讽笑意的眼,一时间呼吸都困在了胸腔里。
又是这样,平和温静的氛围总是维持不了多久,真遇到了什么事立马就原形毕露了。
青夏压着胸膛,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奴婢先前不情愿是害怕未来不明,会误入歧途,而且那时候奴婢是有选择的,只是被您逼的没了选择,如今奴婢已经想过来了,不愿同您拧巴着过日子,奴婢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您,只是在此事上会有诸多顾虑,您何苦出口伤人?”
宋溓心中烦闷,撇开眼去看向窗外,半晌才转过来看着她:“我只问你,写还是不写?”
青夏愣住,双目通红的看着他,咬着牙说了句:“不写。”
一时间,车内安静如斯。
一直到入住了客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二位主子之间又是出了什么事,那爷脸色黑的吓人,像是要吃人,跟在后面的姑娘则是一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