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些想法我都只能压在心里,不能提起,否则就会被人说成心比天高,小小奴婢还抱有妄想,实在不该。夫人,说来您别笑,其实走到今日,我也不知我该想什么,对我来说才是好的。”
墨夫人想了想,说了一个字:“守。”
“即便放任自己,也要守住自己,守住本心,守住你心里最后的那块净土和平静,无论走到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期间路途是否艰辛遥远,最后的结果是否配得上你一路的颠沛坎坷。”
“……”
“看不到结果的时候,就不要想着为了一个结果去走下面的路,而是要记住这一路来你所经历的,到那时,结果是什么就不重要了,当结果对你来说都不再重要的时候,你的选择就会变得清晰起来。”
墨夫人的话如柳条带春雨,洗涤在心间,青夏直听得豁然开朗,那原本还揪着的心,一瞬之间如同皱褶的纸张被铺平,有人用指间轻轻按着皱褶的纹路,一一抚平。
“今日我在为你上一课,无论何时都要有从头再来的勇气,无论你年岁几何,无论历经多少风雨,人老不怕,只要心不老,万能都可排解。”
……
自那日以后,青夏在墨夫人这里的时间就更多了,听她说话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她从不倚仗自己的身份,去看轻旁人的存在,挖苦别人的境遇,她就像是一汪温水,温和又柔软的包容着她的过去,一点一滴的帮她填满那些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空洞。
墨夫人是先生,却更像母亲,尤其是那日推心置腹的谈论过后,她明显能感觉到墨夫人对她包容之中更多了一些温情。
而在这期间,宋溓的那封信应该是起了些作用,这些日子旬阳城并不太平,事关政治,青夏就无从得知了。
在一个很平常的一天,突然得知郭县令出了事,家中来人,郭皑从书院急匆匆的赶回去,这个时候,还没人意识到郭家要大难临头了。
那日青夏与大少爷说了郭茹颜的事后,后续的事情她不知,也不会多问,只在今日知道郭皑离开,才问少爷:“他这样急着走,可是郭家出了什么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