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大惊,跳起来想要捂住她的唇,动作未动终觉不妥,只是眼里还是惊恐不已:“姑娘怎么这么说呢?谁会愿意看着姑娘遭罪呀?奴婢只是怕这寒凉药物本就与女子身体有异,喝多了还不知往后您再来月事会如何疼呢!”
青夏抿唇,深深沉下了口气,语气软和下来,知她好心意,便说:“你说的不错,我如今确实改变了些想法,他对我好,我也愿意就这样留在他身边,无非是和我之前的想法有些背离了,可若我和他一直如此,我也是能过得下去的。”说到这里时,目光还是柔软的。
从前,她何其清醒,她知道在那富贵窝里,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就如同一个玩物一样,主人家高兴了拎着转两圈,不高兴了一脚踢得远远的再不碍眼,她多害怕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一个可笑的玩物,如实交付真心,到最后体无完肤还算是轻的……
可与人相处,最重要的便是过日子,日久生情,点点滴滴刻入骨髓,她无法忽视,有时面对他那密密麻麻的心悸,他的霸道是真,可他对自己的好也是真,有时青夏也会想,自己这算不算是清醒的沉沦呢?
世间的赌徒何其可恶,赌的大了倾家荡产,再大一些人亡家散,而她这一回也做了一个没有退路的赌徒,便赌他的真心不作伪,他的诺言重千金。
“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便更要提起精神来应付以后的事情,我知道国公府不简单,他也不简单,这样的选择只会令我在以后的处境里更艰难一些,可这些都是我需要承受的,我没觉得难。”
田田面色有惑,她终究是不明白,为何姑娘已经心甘情愿在大少爷身边了,却还是这般小心,拘束的比从前更甚。
“姑娘和大少爷之间心意相通,感情极深,就算…就算大少爷以后娶了正妻,也未必会和那郡主有同您之间这么深的感情,奴婢不明白,为何您总是这样谨慎,您选择了待在他的身边,不就正是信任他对您的感情,又为何不敢再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呢?”
青夏口中发酸,方才喝了那凉汤,味道令人作呕,又说了会儿话总是没压下去,倒了杯温水润口,在听完田田的话时,眼里蒙上一层迷雾,说了句更让田田不懂的话来。
“田田,我有这样的选择,你只能祈祷日后大少爷和郡主之间感情甚笃,情谊深厚,只有这样,我才不算做错了。”
也只有这样,她作为通房,亦或是妾室,才能有好日子过。
诚如大少爷所说,若他此生只要一妻一妾,那对郡主来说,便没了什么威胁,也不用日日担心夫君会在什么地方又领了个人回来,要纳入府中分走她的丈夫,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这唯一一个便显眼了起来,她只能祈祷日后大少爷和未来夫人之间能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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