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个热心肠,只是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热心肠,实不实现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闲言少叙。
几人搬进院落,方才高庄说,他们这一行人很多,实则真住进来也没有多少个,至少在青夏看来,一个国公府世子出街,这样的配置并不算很高调。
或许他会那样说,是对比这山头的每一个学子而言吧,至少从进书院到现在,她好像还真没见有几个伺候的奴仆。
信澜带到了人便离开了,走前还擦了擦汗,似乎累的不轻。
实则他不是累的,而是急的,昨日他就一天不在山上,今日一早就赶走了两个人,准确来说,彻底被赶走的是一个人,他得赶紧去了解了解情况,看看夫子那边气还大不大。
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宋溓强调:“今日真是叫你见笑了,那人是因德性亏损,才叫逐出师门,你莫要多想,老夫子人是真的很好。”
宋溓笑了笑,并未介意,甚至还走近了两步,对他说:“人多的地方必然要有规矩,不遵守规矩的人是害群之马,我还有一事相求。”
信澜顿下:“请说。”
“我的身份应当也只有你和老夫子知晓了,还请不要外传。”
信澜愣了下,道:“虽说咱们书院确实有这个规矩,凡是进了书院受了夫子的教导,不管进山前是什么身份,进山后都要忘却,都是一样的,可你是提前打过招呼的,你情况又特殊,要参加今年科考,夫子说了,公布你的身份好叫别人别来打扰你也未尝不可。”
宋溓却道:“夫子应当只是说,这条规矩不必对我实行,是吧?”
信澜默了,还真是。
宋溓一笑:“进入书院便是夫子的学生,自然要遵从夫子的规矩,我带这么多人进书院,又劳烦另安排院落已是不妥,旁的地方就不好太特殊了。”
信澜想了想,点头应下:“你说的也是,夫子这里之所以做的长久,也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则,你既不要求,那我们自然顺从。”
说罢,看了宋溓一眼,眼里流露出来的笑意更多了一些真情实感。
他原以为从京城来的,身份贵重的公子哥应当是不好伺候的,再加上夫子对他似乎也是格外优待,可没想到他为人这般温和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