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好似只是诉说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宋溓却未料到,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他今日的猜想何其荒唐可笑。
青夏从来都不是一株兔丝花,她是一颗韧草,看似柔软,实则锋利,他怎么会觉得一个有韧劲的人,在真正受了委屈之后会吞下呢?
有的人看着不声不响,实则已经将另一个人掏空了全部,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这人捏的支离破碎。
他也未曾能料到,终有一日,这个在他看来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会叫他牵肠挂肚,会叫他悔恨不已。
而那些,即便是现在说与他听,他都不会相信的,他是那样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对人性的把控十分,对自己的控制更是无解,他怎会有超出他底线以外的认知?
……
马车到达旬阳的那天阴雨连绵,许是国公爷打过招呼的缘故,他们一入主城便碰到了来接他们的人。
并不是曾老夫子的家人,而是他的大弟子信澜,为人彬彬有礼,谦和宽容。
到了旬阳一带,青夏自觉的与宋溓之间保持起了距离,更是一早的换好了行装让自己和田田保持一致。
但田田看了她好久,说:“姑娘你知道吗,养尊处优久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青夏愣住,一时不知“养尊处优”四字是好还是不好。
“奴婢虽然没有见过您从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样子,可自从奴婢到您的身边伺候以后,您的气质越发有变化了,这一身行头根本掩盖不住您的气质出众。”
青夏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头,说:“是你在我身边待久了,看惯了我先前的穿着打扮,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