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咻的沉了脸色,抓住她的手捏了捏:“不许这么说自己,你跟在我身边还愁身份低微?与我并肩同行的人更不可能命小福薄,有些东西我说你能拿你便能拿。”
青夏看向他,此刻他的眼里,有对自己方才自贬自损的话的不悦,也有郑重。
不是一时兴起说出来叫人欢心的话,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站在他身边,就不像自己说的那般无能。
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了,宋溓软和了些,道:“我不是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前你伺候别人是忠心的奴仆,如今你就在我身边,切记不要看轻自己,你的身份贵不贵重我说了算,旁人说了都不算,再也不要自我贬低好吗?”
他说这话怎能不叫人心生悸动呢?在这王府里做了这么久的活,即便也能交到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可奴才就是奴才,受到的非议、冷眼和屈辱,是说不清也不敢说的。
为奴为婢,那双膝盖就要像软的没有骨头一样,头要磕的响,腰要弯得低方显得尊重姿态,即便从前是平头百姓,见了大官儿也需要行礼,可在家没那么多规矩,她也是家里人呵护着长大的,一朝为奴,所有的尊严喜怒都要被收起来。
可今天他将自己揽抱在怀里,那样认真的告诉自己,无需将自己看得太过卑贱……
青夏一时哽咽,眼圈微红。
宋溓愣了愣,随后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我就觉得你今天情绪很不对,该不是因为昨日在小鹿场,没有来与你见面,心里觉得委屈了?”
青夏愣住,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怎么觉得她想的和大少爷想的不是一回事儿呢?
宋溓心中一直在想,这小娘子平日看着规矩,可心气儿却是高的,估摸着昨天在小鹿场偶遇,自己明知她在,却为召她相见,觉得心里委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