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宋溓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语气带了几分狠厉:“自小到大,我从没尝过挫败的感觉,你心要知,我想要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我却想听你亲口说出心甘情愿四个字,我不想逼你,那没什么意思,青夏,你不妨尝试着与我相处,全身心的交付于我。”
时间似乎在那一时刻拉长了许久,二人静默着、对视着、又焦灼着……
青夏很想甩开他的手告诉他,有些时候,她根本不敢赌。
有些赌约于他来说是皮毛之痛,可有些赌约于她来说却是彻骨之寒。
这世道男女对立,男人可以抽身走得很痛快,可女人现在当下的环境叫苦不迭,只能默默忍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也许是他此刻眼里的情谊太过浓郁,叫人不忍心当即拒绝他,而在心里又十分清楚,同意便是将自己陷入沼泽,动与不动都将陷进去,且难以自拔。
“爷,若是听老夫人的话,奴婢尚有一线生机,可若听您的话,万一有一日您厌弃了奴婢,奴婢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宋溓微怔,明白了她的顾虑,无非是不敢相信两情长久,君心似铁罢了。
他很想抱着她,向她诉说自己绝非是那薄情寡信之人,可是在她惶恐不安,屡屡退缩的表现中,宋溓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话远不如行动来的重要。
“我答应你,若有一日,你还是觉得不牢靠,你想走,我绝不会拦你,如此,你还要避如蛇蝎吗?”
“爷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
当夜,掠英居的灯亮了半夜,田田和喆友守在屋外,二人却未有松懈之情。
田田也不知,下午大少爷去找姑娘说了些什么,叫姑娘能放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