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女人,对着自己无不媚颜软语,何曾有人像她这般,避之不及,甚至还敢拿话来刺自己。
“爷不过问了你句话,便叫你如此生怒,可见在爷身边这些日子,养出了不少脾气。”
若是往常听到大少爷这话,青夏少不得要惶恐万分,跪下自辩,可今日他的话语说的这样暧昧,那语气里的宠溺简直叫她头皮发麻。
“奴婢不敢有怒,奴婢只是说了心里话。”
宋溓:“那你在老夫人面前会这般?还是在四小姐面前会这般?”
老夫人对她们这些丫头才没这么多事,平日贴身伺候的也不是她,四小姐更不用说了,那才是这宋府一等一的良善人,从不假于她,也未看轻她。
四姑娘于她而言,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善人家,她的眼里从不会有这样的打量,话语里也不会试探,更不会身体上惩罚、凌辱于她。
原来,她心里的愤恨一直都有,只是不敢说,不敢想。
青夏咬住下唇,在主子面前,她哪里敢有什么情绪。
见她不语,宋溓蹙了眉头:“如今爷问话,你便沉默不语,以后岂不是要无视爷了?”
青夏暗叹了口气,她的话不知说的多明白了,她不明白,大少爷今日这些话究竟是让她做什么?
“大少爷,奴婢不知您究竟所谓何,奴婢蠢笨,您不妨说明白些,好过叫您瞧着奴婢蠢笨的样子生气。”
说明白些,他要如何才能说的明白?
宋溓被她问的有些烦躁,他不喜她这样无波无澜的模样,明明在莲睡居,初来目安院,她是那样主动,温顺,像只小猫儿一样。
如今她守着这条界限,是思量着要同自己划清干系呢。
“爷要你……”
青夏讶异,眼里的惊诧愈来愈深,而话到一半的宋溓却像是说不出口,烦躁的回了自己的桌案,看了她好一会儿,那眼里的挣扎,自恼化作一根内刺,叫他自己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