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呵笑一声,现在知道青天白日了,方才在莲睡居那,可是一副待君采颉模样,哪里管得了白日不白日,这些女子,妖媚惑主,眼前这个,也不外如是。
也不知,自己若非要,她是否能保持矜持,亦或者,迫不及待?
那手便又袭了过去,这一次,不由得她挣脱,牢牢地将她困在自己腿间,声音又轻又清楚,准确无误的传入她耳里。
“在莲睡居也是青天白日,你不也宽了睡袍,只待侍奉?怎么如今到了爷的院里却推三阻四,可是觉得老夫人不在,便可以对主子的话阴奉阳违了?”
这话说的属实是太严重了,她不过一声劝诫,怎么就被扣了这么大顶帽子了,青夏白了脸,忙为自己解释:“大少爷莫怪,只是天色渐暗,奴婢只是怕您饿肚子,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
“是么?”
“是,奴婢绝无虚言。”
无趣,死板,给了她杆子,却不敢顺着往上爬,先前还用那等手段钓着自己,如今给了机会却视而不见,她是欲擒故纵?
手松动了些,她便顺势起了身,往外看了眼,自顾自的道:“奴婢对您的院子不熟,为以后行方便,便亲自去趟看看晚饭做的如何了。”
宋溓没有说话,如此倒也是默认了。
青夏转身就走,淡紫色的裙摆打了个旋,似乎带着一股兰气飘远。
这个女人像是开在院角的淡紫色的花,小小一朵,不甚起眼,也没什么意趣。
他不信,进了他这院子的女人,哪个不是使劲了手段往上爬,这后院里,依附男人的女人都一样,名分低贱,摇尾乞怜,端是一副可怜相,穷尽勾引手段,只会坏了后宅安宁,叫本该好好过日子的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