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可她明明说过孩子出生以后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用你负责,我们养得起,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她孩子死呢?”
周崇安拂过迟非白的手,沉声说:“迟特助还是先冷静下,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装什么无辜!”迟非白冷笑,“要不是你指使,你妈怎么可能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可能去害迟非晚。”
“你说什么!”
周崇安声音冷沉如水,这次他没有再为自己辩解,转身回了房间换衣服:“等我一下,我跟你去医院。”
迟非白眯着眼,目光扫向四周,并没有看见周茹的存在痕迹。
“周茹在哪?”
周崇安冷冷地说:“她下午是来过我这里一次,可没一会儿就走了。”
听起来,对这个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
迟非白眉头皱得死紧,上下打量着周崇安,想从他身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让他格外失望,什么都找不出来。
等到了医院,周崇安了解了来龙去脉,脸色同样阴沉一片。
“我和她,很久都没联系过了。”
周崇安咽了口吐沫,解释说:“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另外,她要做什么我都拦不住,但迟非晚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
“你以为我们缺那点补偿?周茹现在是杀人未遂,我们可以告她,送她进监狱!”
迟非白觉得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冷冷地别过头:“用不着和我解释这么多,迟非晚就在病房里,你自己去和她说吧。”
周崇安都不敢推开那扇门。
也在这时,沈棠溪拉开门,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晚晚让你进去。”
进入病房,周崇安就看见脸色惨白的迟非晚坐在病床上,她眼神没有波澜,只有无尽的悲痛,看得人心焦。
“对不起。”
迟非晚自嘲地说:“是你让她做的?”
“不是,但她做的和我做的没什么区别。”周崇安顿了顿,轻轻地说:“你的孩子总归是因为我才没有的,对不起。”
迟非晚笑了,笑得很痛苦:“周崇安,光一个对不起是没用的,我要让她进去。”
周崇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