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自己靠谢家才走到如今地步,谢念荇眼中闪过几分恼怒:“李公子这话说得太早了些,结果尚未出,怎么能轻易下论断呢?”
李奕辰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虽说历年来进士多是出自江南,但凭谢二公子的能力和家世,若无意外定能中前三甲,又何必说这种谦虚之语呢?”
还未等谢念荇开口,他身后一身着富贵衣袍的书生站了出来,冷声道:“胡说八道!我等京城学子,自幼沐浴皇恩,试问历年科举前三甲,哪一次不是京城学子居多?”
论前三甲自然是京城学子偏多,但按历年来进士名单却是出身江南的学子居多。
若不是他们占了京城优势,他们江南学子又何至于次次在前三甲上被京城学子压一头?
对于这一点,不少江南学子都暗自腹诽了许久,如今京城学子竟还敢提起,更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不忿。
李奕辰看了眼谢念荇,见他沉默不似要反驳的模样,又和自己身侧的几个学子对视了一眼,齐齐大声笑了起来。
他无奈摇了摇头,看向了一直笑看着他们争吵的谢念蕴:“数看过去,哪一次不是江南学子强于京城学子,念蕴兄,你这位弟弟恐怕是活在梦里吧?”
谢念蕴眸中冷光一闪,这李奕辰之前在他家酒楼吃过多次,次次都花费上千两银子,他见这人出手阔绰便想着留住大顾客,与他喝过几次酒,彼此之间 也以兄弟相称。
可他没想到李奕辰居然如此轻狂,在他的地盘还敢如此挑衅他们谢家。
难道是自己的善意给了他脸了,一时间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兄此话倒是惹人发笑了,我虽说没考过科举,但也听说过这前三甲几乎都是京城学子。”
他接着道:“就算是所有进士当中,也是京城学子排名更前一些,江南学子只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而这优势不过是一两人之数,又怎么会有‘江南学子强于京城学子’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