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谢子璇就是谢家双儿那个庶出弟弟!您之前在宴席上偶然见过一面呢。”
“哦~”胡书鸣故作恍然大悟,随后露出个歉意的笑。
“真不好意思,我就记得谢家只有谢淮安这么一个嫡出的双儿,倒是忘了还有谢兄你了。”
谢子璇的掌心几乎要被掐出血,但笑容的弧度却未发生变化:“胡兄哪里的话,是子璇不够瞩目,这才被胡兄几次遗忘。”
他接着道:“今日诗会,子璇定会让胡兄牢记一生。”
胡书鸣察觉到他笑容下隐藏的敌意,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儿才笑道:“那就请吧。”
谢子璇心底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胡书鸣让了位,那接下来就是他的主场了。
他“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边轻轻摇着边缓缓念道:“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
“好诗!”知府夫人脱口而出,连她身旁的如燕也先行拍掌叫好。
比起前两首只停留于表面的诗句,这首诗以乐景衬哀情,又运用许多对比手法,不管是在技巧还是情感上都胜了前两首许多。
在座的都是文人雅客,对诗歌也有着一定的品鉴能力,如今听到这样值得传唱的诗,纷纷大声叫好。
谢子璇在人群中享受夸赞的模样映入眼帘,谢淮安和瞿云意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尤其是谢淮安更是撇过头去,以免自己被气到晕厥。
谢子璇是有点才学在身上,可是这首诗明显不是他自己的手笔,也不知道是从谁手上弄来的。
厉玉衡和胡书鸣则是无法维持脸上的淡定,都纷纷变了脸色。
厉玉衡心中暗道不好,仆从暗地给他的纸条上有着三首诗,他本想一首一首放出来,以彰显他在诗歌上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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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书鸣为了争头名第二个出来作诗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且那首诗虽然好但是还远不如自己手上剩下的两首。
按他原本的计划,只要他假作思索一番将第二首诗念出来,那他便可扳回一城,顺便打压胡书鸣的嚣张气焰。
至于第三首诗,他则是准备拿到诗会魁首后念出,从而来提高自己在外人眼中的诗歌造诣。
一次诗会想出三首诗,且一首比一首精妙,这样的能力可不是寻常人有的,厉玉衡便是想以这种方式为自己造势。
他并非第一次这般操作,本想稳坐钓鱼台,静候事态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却没想到半路跳出来个谢子璇。
注意到厉胡两人的恼怒,谢子璇在心中窃喜。
这两人一贯看不上他,如今倒是被自己狠狠压了一头。
他不经意间扫过那一片的学子,却在人群之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亭台中的谢淮安。
谢子璇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冒上心头,再次开口道:“在下不才,论诗歌造诣远远比不上家中哥夫。”
此话一出,正用眼神安抚着谢淮安的宋群青忍不住皱眉往他的方向看去。
与他充满嫉恨的目光对上,宋群青转念一想,明白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恰巧今日哥夫也在场,不如请哥夫作诗一首,让我们开开眼如何?”谢子璇定定地看向了宋群青的方向。
虽然这是在询问宋群青,但事实上根本未给他拒绝的机会。
在场之人包括厉胡二人,以及知府夫人和林玉蔓的视线投向宋群青的身上。
唯有谢淮安握着拳头,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给谢子璇一拳。
自从谢子璇知道谢父宁愿重视宋群青这个外人,也不愿意把他这个亲儿子当回事后,他就连带着宋群青一起嫉恨上了。
现在找到了能够踩宋群青一脚,由此来彰显自己比他强的机会,谢子璇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这次诗会还真是来对了,谢子璇内心狂喜,面上却不显:“怎么,哥夫是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