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云意,我今日来就是为了陪你参加诗会,旁的什么人我才不理会呢,你再跟我说说下两句吧。”谢淮安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
瞿云意狐疑道:“难道不是为了看你那夫婿来的,亏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谢淮安知道逃不了他的火眼金睛,只好皱着脸主动求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发誓我肯定会认真听你说话。”
他都如此委曲求全了,瞿云意收了脸上的怒意,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忍不住又朝着下游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宋群青给他好友下了什么迷药,整个人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要不是此次诗会有宋群青参与,估计谢淮安这种一点作诗天赋都没有的人根本不会来,就算是为了陪他也只会神色平淡坐至一边,陪着他参加完整场诗会。
哪会像前几天那兴奋激情的模样,瞿云意还以为他转变性子,懂得品味和赏析诗篇了,哪知道是为了一个男人,瞿云意反应过来后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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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红枫已经从上游游到了下游,但却迟迟无人伸手将其捞起。
见众人皆在思索,林玉蔓起身朝着知府夫人和他身边的一些权贵夫人行了一礼,以解衣为由退了下去。
哪知道回去的半路上,她一眼便看见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之人,那人正在假山旁焦急踱步,林玉蔓左顾右看了一番,察觉四周无人这才主动搭腔道:“厉公子!”
那人听到声音先是身体一僵,迅速将手中之物塞进了袖子当中,转过身来发现是林玉蔓后才明显松了口气,他行了个书生礼节:“林小姐。”
林玉蔓跟心上人对上视线,下一刻便害羞地红了脸庞,她柔声道:“不知道厉公子为何离席来此处,是身体不舒服吗?”
厉玉衡一愣,眼珠转动了几下笑着道:“席间人太多,想出来透透气,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写出一篇让自己和诸位都满意的诗作来。”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抖动了一下宽大的衣袖,感受到袖中之物的存在,他又拱了拱手:“林小姐,我还要回宴席继续作诗,就先行失陪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林玉蔓开口说话,就见他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只余下渐渐远去的背影。
林玉蔓皱着眉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厉玉衡对她一向温柔有加,平日里相处每每都是让她主动提及离去,从来不会出现先行离开的情况,怎么今日倒是一反常态。
“小姐,或许是厉公子太过重视您才如此呢!”林玉蔓的贴身侍女凑近安慰道。
林玉蔓这才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话吐露出来,听到侍女的安慰,她紧皱的秀眉松了开来:“此话何解?”
“小姐您看啊,厉公子参加此次诗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想要争取和小姐您的婚事,他现如今紧张到出席透气就说明他十分重视此事,想要作出一首名篇来迎娶小姐您呢!”
“现在赶着回去作诗,也是同样的道理!兴许是心中太过紧张,这才忽视了小姐您的感受。”
侍女的话让林玉蔓心中对厉玉衡的不满少了几分,想到之前他百般温柔的姿态,林玉蔓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轻轻推了一把偷笑的侍女:“就你机灵。”
“是小姐调教的好!”侍女知道她心情变好松了口气,笑嘻嘻回道。
这边被关了许久,直到谢淮安婚宴才放了出来的谢子璇听闻到诗会的消息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样浩扬声名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这次他一定要给爹和谢家长辈看一看,自己就算是庶出,也是谢淮安那个废物比不上的!
他怎么说也是谢家之人,也是有着秀才身份的学子,知府夫人自然也给他发了一份请帖,只是他为了避开谢父的视线,特意晚了一些才到达此次宴席。
等到他带着仆从来到庭院之时,诗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若是此时从正门而入,难免会引人注目,若是让知府夫人等人察觉到他晚来,恐怕会给她留下十分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