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见他只是低头笑着,并不接自己的话,变本加厉道:“虽然说都是一群废物,但好歹他们只全心全意为了科考,而你……”
他戏谑地打量了宋群青几眼,随后撇开视线:“我看还是别来府学,好好在家当你的新郎官吧。”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不仅将所有学子称为废物,还明着讥讽宋群青不思进取,不配成为府学学子。
宋群青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虽然说欧阳昱年轻时确实了不得,可是这话未免太狂傲了。
但有求于人,宋群青还是拱了拱手,决定打直球:“欧阳先生,学生此次前来,就是想寻求您的助力,争取在八月乡试中夺得好排名。”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进贡士名列?居然已经在肖想更远的东西。”欧阳昱咧了咧嘴,两边没怎么打理的胡须也跟着翘了起来。
宋群青自信扬了扬眉:“我相信欧阳先生,我也相信我自己。”
欧阳昱微眯了眯眼,跟在他怀疑目光下神色自若的宋群青对视良久,这才收回了视线,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案首就是要有这样的信心!以后你就是我欧阳昱的学生了。”
宋群青作为案首,在院试中的策论已经被传得满城皆是,可以说府学师生基本都看过他所写的策论,欧阳昱自然也不例外。
在学子们陆续入学那几天,几乎所有夫子都去找过山长,希望山长能将宋群青安排给自己。
欧阳昱也不止一次找过山长,想要将宋群青收作自己的学生。
要知道这可是欧阳昱这么多年第一次开口想要收一个学子当学生,其他的都是每年自动分配给他的学生。
山长虽然对此惊讶不已,但碍于府学学子和夫子双向选择的规定,劝说他自行去争取,同时告诉他说他看好的这位宋群青还尚未前来报到。
知道宋群青还未来,府学的夫子们就这样饱含期待地等啊等,希望能一朝将这个人才收入囊中。
但等到整个六月都过去了,他们都还没见宋群青的影子和书信。
众夫子们纷纷觉得宋群青此人高傲,又不好放弃名额只为等他一人,大多都在七月前都将十个名额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