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安排讲述给赵夫子,却换来了他无语诧异的目光,这样的神色宋群青还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这小子远比自己想象的更狂啊!
赵夫子收回因惊讶而微微张大的嘴巴,苦口婆心:“宋群青,我知你志向高远,但科举之路并非你想象得如此轻松。”
“今年可以先通过院试,乡试再试试水,若是乡试不行,两年后再来也是可以的,实在不必如此急切。”
想要短短一年时间,走一次科举之路就成为贡士,这样的梦哪个书生没做过?
可是真正做到的学子寥寥无几,这样的人从定下科举制度到今也是屈指可数。
“夫子,做比说难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是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宋群青清楚赵夫子是为了他好,但想迎娶谢淮安的心根本按耐不住。
“唉。”赵夫子长叹一声,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着急。宋群青如今的水平是他日日见证的,自然知道他通过院试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乡试哪有这么容易?成功成为举人的大多都是经历过两三次乡试的书生。
乡试的难度和院试的难度差距如同天堑一般,并不是轻易就能跨过的,至少要经历多年的积累。
前世“范进中举”的故事耳熟能详,宋群青知道乡试并不容易,但他却不会因为这个退缩。
连乡试都不敢试试,那又怎么去参加后面的会试和殿试呢?
谢淮安和谢家还在等着他。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去做吧,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可向我提。”赵夫子挥了挥手,将整个上身依靠在椅背之上,闭着眼揉了揉额角。
他掀起眼皮:“只是现如今你还是先好生准备院试,别到时候连院试都通过不了。”
“夫子放心。”
宋群青自信一笑,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秀才红榜的前三甲他一定要拿下,之后风风光光地迎娶谢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