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却坚定:“小人宋志远,是上河村的一户农户,今日是要状告刘氏米行刘子翁欺骗小女,意图谋杀小女去配冥婚。”
他顿了顿,清了清有些哽塞的喉咙继续道:“小女得好心人相救才逃了出来,还望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让谋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几个衙役们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父女俩入内等待。
为首的衙役冲几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往县衙后院跑去。
衙役之一的涂增峰见这父女俩都有些焦躁不安,安抚道:“林哥去喊县令大人了,等上片刻即可开堂。你们先随我来公堂之上。”
而另一边,林奇则是一路狂奔进了县衙后院,来到了县令于世昌的房门外。
他将耳朵贴住房间门,见里面没什么大动静后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于大人,今日有人击鼓鸣冤,需要您判案。”
房内窸窸窣窣了几声,女子的娇笑声响了起来:“大人,留下来陪陪我嘛,案子明日再判好了。”
听县令不回应似是默认,门外的林奇翻了个白眼,提高音量道:“于大人,击鼓的人是昨日在刘家门口讨要女儿的那人,现如今整个县都在等着看您怎么判案呢。”
躺在床上的于世昌瞬间从美色之中清醒,他推开依靠在他身上的美貌小妾,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着官服。
“林奇,你去公堂之上说我马上就到,再让人把石师爷喊过来。”于世昌语气急促。
昨天那事闹得太大了,刘氏米行本就是县里最大的米行,县里的家家户户都购买过他家的粮食。
如今被人说出刘氏意图谋害无辜女子,只为给子配冥婚这样的荒唐之事,县里头不管是老少爷们还是普通人家,无一例外都在看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还是被诬陷。
昨日他才刚收了刘家的银票,今日可要把这事儿办好了。
县衙大堂内,于世昌戴着官帽正襟危坐,两旁站满了拿着庭杖、面色冷酷的衙役。
宋志远和宋玉灵被衙役带到堂前,跪在地上等待县令开口。
于世昌见人已经进来了,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声音洪亮:“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宋志远连忙抬头,将刘子翁假意接近宋玉灵到宋玉灵被封进棺椁等等这一连串事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