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澄玖你一女儿家,有了夫君,大宣岂不是要改姓?”
澄玖听到这话说,几年来一直压在心中的悲痛一下涌了上来,就因为一件事自己让出所爱刘孝今,澄玖极力控制自己的,让自己把话能说明白,可在皇帝眼中是澄玖被反抗自己。澄玖:“父皇,就因为父皇不听从太后的,母后顺从父皇,太后把所发泄到我身上,在我小的时候就哄我喝下了那种药,每每去太后那里请安就让我喝。儿臣……儿臣,今生……都不能怀上孩子了。”皇帝没有想到澄玖说出的是这样的话,与他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原来澄玖的表情是这个意思。皇帝看看皇后,皇后对皇帝点点头,也痛哭起来。“儿臣,至今天天吃药,癸水至今不来。儿臣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父皇……”
皇帝问道:“这是何时知道的? ”
皇后:“就是几年前希儿在宫中遇刺,才查了出来。”皇帝此时真有此恍惚了,才明白为什么澄玖一直要自保,真是无人可靠,女子没有后代在婆家多难熬,过什么样的日子,比在后宫没有生下子嗣的妃子更难。
澄玖:“父皇,当年姜太公让周文王拉车,周文王拉了八百多步就拉不动。姜太公感叹了一声说大周朝八百多年,周文王知道后有力气也不做数了。之后,周文王说一个王朝若是不为百姓存长也是无意的。”接着说:“孩儿虽是女儿,却是姓稽,是大宣的子孙,儿臣要在父皇的三位皇子中选出一人继承大宣的江山社稷,继承父皇的血脉。如果三位皇子不行,就从他们的子孙中选,儿臣相信定能选出一人来。儿臣定要努力让大宣延续下去。”澄玖知道皇帝开始动摇,还要再加一把火。
澄玖:“父皇,只有立孩儿,孩儿才能真保住一命。只有儿臣,才让朝臣忌惮。”也就是最后一句,皇帝也是明白了。
任公公:“陛下,公主确实不易啊。陛下无子多年,要不是公主那有这三位皇子,要不是公主这三位皇子也没了,毒死奶娘的也是康王府的人授意的。陛下,公主可能也不能生育了,让公主以后有谁可以依靠啊!陛下,就心疼心疼公主吧,这几年都是公主在守着大宣啊……”皇帝看看任公公。
澄玖:“父皇,互市开通,儿臣卖给三胡的都是陈粮,可最近发现,有人向三胡卖粮是新粮,三胡的粮草一多肯定就不会安分。皇父可知是谁在卖给三胡的?”皇帝看着澄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宗室里的人,人数还不少,康王有份。”
皇帝听完,欲哭无泪:“他们……如此不堪!没想到太后如此狠毒!对亲孙女下这样的毒手。”皇帝终于清醒了,“朕是明白了,澄玖吾儿,父皇来护你。这江山交付于你,能有你,真是祖宗有眼。天意呀,传旨,立嗣。”
任公公去传学士院的翰林学士丞旨曾承曾大人,这样立储君的大事得让这位来才行。当这位听是立公主为储君,当时就跪下了,说什么不敢写了。澄玖也知道这事不能硬来,必须得让这些官员心不服也得口服。孔太医给皇帝端来了药,让皇帝一定要挺到把这圣旨的大印当众盖上。
皇帝干脆就让整个学士院全到寝宫来,立公主为储君,学士院除了白小公子全跪了下,还有几位直接就晕了。澄玖心想这几个人挺大个岁数,怎么用的都是些妇道人家的伎俩。
澄玖:“父皇,不如把几位重臣也能叫来吧,你们要晕可以一起晕,要死也可以一起死。”
于相、范相、文大人、蔡大人、傅大人、魏大人,六部九寺的重臣都来了。
皇帝道:“朕心已决,你们不写,朕就自己写。”说着就要起身,这些迂腐之人还是不应。皇帝,“宗室无有一男儿堪比公主。爱卿是想要当亡国之臣嘛?” 澄玖公主就是冷冷得看着这一地的官员,心想他们打得小算盘,门清。
澄玖走到桌案前:“父皇请说,儿臣来写。”
学士院一官员说:“公主这般……如此……不成体统。”本就是心中没底,颤颤巍巍的,再对上公主的眼神瞬间磕巴了。
澄玖:“你抗旨不遵就成体统?”说着,就拿笔要写。“我自己家的江山,还要听你们在这里置喙?那你们家的产业是不是也可以由旁人插手?”这时,在宫中当值的其余官员听到风声就全来了,呼啦啦的跪多的人更多了,都跪到外面了。这也相当于是在朝堂上了。
于相、范相来到皇帝近前,与澄玖面面相对,虽欣赏澄玖,可这立储君的大事还是不能让一公主来当,于相:“公主所言差异,这江山涉及到百姓,皇家怎么可以等同与寻常人家。老臣食君奉禄,定要为大宣肝脑涂地。”众人见于相是不同意,感到有了主心骨,腰杆也直了起来。澄玖知道这是必须要与这些人对上,躲是躲不掉的,今天就是血洗皇宫,也要自己来当这储君,不然,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澄玖眼神扫过去:“肝脑涂地?于相确实是为大宣肝脑涂地。可……其他人就说不好了。”其他人一听澄玖这样说话,神情一下慌乱了。皇帝全看在眼里,暗哼了一声,皇后听到了,想必是知道自己家的这位公主在暗中都查到了些什么,皇帝早就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为自己忙乎的。
蔡大人:“老臣,自认为对得起大宣。” 澄玖心想这臭不要脸的还这样理直气壮。
澄玖索性把笔放下说:“也罢,那你们这些当朝为官的就说说立谁为储君吧?”众官员一听,有的刚要开口,抬头看到公主那等着看戏、幸灾乐祸的样子,觉得不妙呀。张张口又都不开口了,还是把嘴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