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仁儿:“老伯的用药真是一绝,简单、温和,晚辈很是佩服。这手笔像极了一位当年帝都的一位医者,不知老伯可相识?”
老伯:“贵人过誉了,草民哪有这能耐。”
孔仁儿:“老伯可认识孔慕?”
老伯摇摇头:“不曾认识。”
孔仁儿:“不瞒老伯,晚辈姓孔,孔幕是我七太爷爷。”
老伯听到孔仁儿自报家门,有些局促,看了一眼孔仁儿,道:“回小姐的话,草民……不知。”
孔仁儿:“不瞒老伯,我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七太爷爷,他老人家与老伯年纪差不多。”
老伯:“草民年纪大了,站久了受不住,草民陋室不足贵人久待,还请贵人移步。”
孔仁儿:“老伯……”
澄玖立即说道:“请老伯府上一聚。带走!”侍卫上前就把老伯带走了。
老伯与澄玖、孔仁儿同乘一辆马车,老伯会在车上也不慌张,身上没有一般贫苦人的味道,只有草药味。
澄玖:“老伯医术真是了得,在军中当个军医都是绰绰有余。”
老伯:“只是土方,恰巧对上了症。”
澄玖:“这几十万的将士都是老伯所救,老伯是我大宣的恩人。我将带老伯回帝都,让我父皇重重的赏老伯。”
老伯一下就慌了:“不可,不可。”
澄玖:“为何?”
老伯:“老伯是……逃犯?”
澄玖问孔仁儿:“孔姐姐知不知道七太爷爷因为什么离开帝都的。”
孔仁儿:“说是因为太后。”
澄玖:“太后?”
老伯平静下来,澄玖看不出异常。
孔仁儿:“我听到的都说我这七太爷爷可是位风华绝代般的人物,比我爷爷只长两岁,医术高明,可用简单的药材就能治好一些病症,治好了不少百姓,很传奇。当年,把主事之位让给了我爷爷,自己出了帝都再不回来。但我小时候记得,是因为太后,传出不堪谣言,这才离开帝都,保全了孔家。”
澄玖:“这等陈年往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真的,害得七太爷爷离家多年。”澄玖对老伯说,“老伯,你说是不?这得多大的事呀,都不能回家。”
老伯危坐,一言不发。澄玖发觉老伯不看她,却看孔仁儿,眼神藏得很好。
突然老伯一下跪在了澄玖面前,澄玖下意识的躲开:“可不敢受此大礼,”
老伯哀求道:“公主,放过草民吧,把草民当做那位老人,可草民不是呀。”
孔仁儿也扑通的跪在了老伯面前,真是澄玖的马车够大,要不都跪下来。
孔仁儿:“七太爷爷,曾孙女孔仁儿拜见七太爷爷。”
老伯:“我不是,我不是。”
孔仁儿从怀中掏出那张方子,说:“这字迹我认得。七太爷爷留在家中的药方我都见过,还有……”又拿出几张纸,“这是在那房中找到的,字迹与这方子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相认呢?”
老伯:“我……我……不是……”
澄玖一见:“七太爷爷,就承认了吧,这可不一般人家的小姐,这是孔家大姑娘,全大宣大名鼎鼎的小屠戮孔小阴。验尸、查案都不在话下的。”
老伯惊呼道:“孔小阴是个女娃娃?”
澄玖:“孔小阴是绰号,不是名字。孔家的女儿有几个是寻常人。”
七太爷爷向澄玖道:“公主,我不能回帝都呀,恐连累了孔家。”
澄玖:“太后几年前就薨世了,不会翻当年的旧账。七太爷爷这年纪也应与家人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七太爷爷:“当年的事情复杂,若是有人提及,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澄玖:“多大的事,说来听听。”此时,一支箭射入车中,正对着七太爷爷的头。“有刺客,我出去看看。”澄玖提剑而出,刺客已不见踪影。
澄玖:“等我抓到你们的……”
到了府上,澄玖吩咐下人好生服侍太爷爷。
稽清尘、白小公子进来,稽清尘对孔仁儿说:“找到七太爷爷了?能确实嘛?”
孔仁儿:“能,他就是七太爷爷。”
白小公子:“一见他就不是似一般的农户,原来是当家孔家的小七爷,有名的很呀,现在有方子都在用呢。”
孔仁儿:“当年怎么回事呀?我要写信回去问问爷爷。”说完就回房去了。
澄玖看着白小公子和堂兄稽清尘:“我又被刺杀了。”
稽清尘:“我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白芥子拿着栗子给白小公子,白小公子边剥边说:“公主,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好好的。”
澄玖:“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了?”
夭夭说:“真是虱子多了就不咬了。”澄玖委屈巴巴的看着夭夭,夭夭也一同委屈着。“哎呀,还得派人去揽粮呢。”
澄玖有气无力懒懒的说:“人都去了,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