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章老夫人,都快长在宫门口了。皇后知道后于心不忍,就派人去问问夭夭要不要见一见。
夭夭一直不知此事,就决定出宫见见吧。
钱老夫人、章老夫人一见穿着女装出来的夭夭就奔了过来,夭夭也奔向她们,双向奔赴,祖孙三人直接就哭成一团。
夭夭:“我不知道祖母、外祖母一直在宫外等我。要知道,我早就出来了。”两位老夫人把夭夭这顿看,“我很好,在宫里一直都很好。”
钱老夫人:“回家,可好?”夭夭一听就犹豫了。
章老夫人:“我们都老了,不知道哪天就……不行了,好容易把你寻回来……”说着,又哭了。
夭夭:“祖母、外祖母,我再想想。”钱老夫人、章老夫人觉得有希望。
三人正在温情时,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小心翼翼上前,钱老夫人、章老夫人一看这男子嬉皮笑脸的,一把把夭夭拉到身后护住。夭夭一看这样的动作就一股暖流上来,夭夭觉得自己一身武艺在这两位老夫人面前相当于没有。
这男子上前行礼:“惊扰二位老夫人,在下刘孝众,家夫刘北屿。”
章老夫人:“是刘衙内呀,何事呀?”
刘孝众:“我见天冷,这里窝风,恐二两位老夫人与夭夭小姐受了凉,不如……去那边的店里说话吧,那店是我家……茶楼……雅间……可靠。”两位老夫人对视了一眼,就同意了。这小子怎么个意思,两位老夫人还是有数的。当年帝都第一恶少已是毫无人气了,都快被人遗忘了。
来到这家茶楼,虽说小了点,但是很干净、雅致,两位老夫人看着这刘孝众忙前忙后的,相互一笑。什么上等的、好吃的都上来了。刘孝众一切安排好后,就到雅间外候着的。
祖孙三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夭夭绘声绘说的这些天在宫中都做了什么,说几十桶温热的水给他冲洗的感觉,给二位老夫人看胳膊上的伤疤已无大碍,按时涂药可以连疤都不会有,让二位老夫人放心,自己心大,想得开,一切都好。
夭夭欢欢喜喜的送二位老夫人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头给刘孝众一个大冷脸。夭夭可是知道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衙内。更知道白小公子的帝都第一恶少的名头就是差点没把他打死得来的。现在看这刘衙内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刘孝众看到夭夭:“夭夭姑娘,好不容易出了宫,在下可以陪夭夭姑娘散散心。”
夭夭:“我随时都可以出宫。”刘孝众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夭夭自己往走在街上,不是回皇宫的路。
刘孝众:“姑娘要去何处?我可以送姑娘去。”追上夭夭说,“小女孩子自己走在街上不安全。”夭夭看了他一眼,刘孝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夭夭憋着笑。
夭夭:“吃得有些胀,我要走走。你家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我吃完会胀气?”
刘孝众不知道怎么回答,结巴的回答:“我……回头……问问……”
夭夭:“我出来的急,没有带钱。”
刘孝众:“我有,我有,姑娘想买什么都可以。”
夭夭:“明日我派人还你。”
刘孝众:“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兄弟。”
夭夭:“自家兄弟?”
刘孝众:“白小公子是我兄弟,你与白小公子相熟。所以,是自家兄弟。”
夭夭觉得这个刘衙内现在太有意思了:“那件事?你知道的”
刘孝众没反应过来:“哪儿件事?”
夭夭:“向府的事。”
刘孝众:“噢,那件事。姑娘忍辱负重,在下十分钦佩,不愧是名门之后,不像我。”
夭夭听后对他说:“可我不想忍辱负重。”
刘孝众:“啊!”
夭夭进入一家首饰店,刘孝众立即跟了进去。老板娘看到来了客人,一见穿戴就不凡,迎了上去。一个小女孩,后面跟一个公子,这是什么关系?挑了一堆的钗环首饰,刘孝众眼都不眨的付款。老板娘夸小小年纪眼光太好了。
又去胭脂店买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还小声的对刘孝众就:“宫里的虽然好,就是颜色没有这么多,这些就很好看。看这质地,这样是上好的。这样就不太行……”老板娘听到直夸夭夭是行家,夭夭一笑,衙内付账。
夭夭问刘孝众:“你不去书院嘛?”
刘孝众:“我……最近不想去……”
夭夭:“那好可惜呀!”刘孝众眼睛又亮了。
刘孝众:“夭夭姑娘,我……我一直都盼着见到姑娘,不论夭夭处境如何,我都站在姑娘这边,姑娘无错。姑娘就是有错,我也不离不弃”
夭夭:“我有错,你为何站我这边?”
刘孝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夭夭姑娘自来坦荡,是做不出大恶之事的人。不过就是利弊之下,都认为姑娘错了。”
夭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刘孝众,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刘孝众还挺憨的。这几年被打压的是学好了,面容圆润,与他哥哥不一样,书卷气贵公子,细看之下也是丰神如玉同,也是美少年。哎,只是他现在唯唯诺诺的,让很多人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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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众看着夭夭这样看着自己,一动不敢动。
刘孝众鼓起勇气说:“我不怕得罪向家。他们……嫌弃你,我会视之如宝。”夭夭看着满脸通红的刘孝众笑笑。夭夭长得像父亲章祎,容貌是不差的。刘孝众看到夭夭的笑容,大脑都空了。
夭夭:“你不读书真得可惜了。”
夭夭满载而归回宫,刘孝众当天高兴的回府,刘大人与刘夫人等着他,他哥哥刘孝今也在。刘孝众一看今天人这么齐,笑嘻嘻就进来给父母请安,给哥哥行礼。刘孝众内心欢喜,就没看出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