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好,叫掌柜的开席吧!都饿了。今天,夭夭认祖归宗,这席面我请了。”而安立马出去招呼
钱家:“怎能让公主破费。这席面由……”
章家:“夭夭姓章,应由我章张出。”果然如澄玖所料,两家争起来了。
澄玖:“各位大人,就不要争了。夭夭是我的,是不是夭夭?”
夭夭对着众人说:“是,我是公主的。”夭夭很开心。
澄玖:“诸位长辈,我今日带了好酒,是我爹渴的!我爹都不舍得喝。”众人一听要喝的是皇帝喝的酒,都兴奋了。白夫人一看,自己家这儿子都教了公主些什么呀,别说,压得住场面。
澄玖小声对夭夭说:“这两家都是狐狸窝,但是他们对你好是真的。”夭夭点点头,澄玖心里又是千回百转。人家的祖辈,为了让夭夭能至自己家里,挺面走险的阴招都用了,相互算计,差点儿就被白夫人截胡了。
皇帝这个时候必须加把火,不做扫兴的君主,只做落井下石的皇帝。王唤带着圣旨就到了聚胜楼时,都已开席,圣旨到!皇帝的酒就摆在桌上,王唤必须闻到,一眼也就看到了。回去给皇帝复命把所见所闻就全讲了,还特意提到皇帝的御酒,钱章两家对皇帝感激涕零,深感皇恩浩荡呢!
皇帝对任公公说:“你这徒弟教的好!很仔细啊。”是太仔细了。
任公公笑笑:“陛下过誉!”
皇帝内心:又是皇恩浩荡,朕不要他们感激什么皇恩浩荡。朕的酒啊,一年也才这么几坛子的酒啊。
皇帝知道澄玖拿了几坛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酒给夭夭办认祖归宗席面了,心又开始疼,一抽一抽的疼。任公公一抿嘴,偷着乐。
自己家的兔崽子惯是会拿自家的东西讨好人,准确的是拿他这当爹的东西。
皇帝心疼的都坐不住了,想起来了:“姜家抄的怎么样了?”
任公公一报数,皇帝舒心了一些。可一想到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用钱能买来的,就又心疼了。要不还是任公公懂皇帝:“陛下,从姜相府里搜出不少好酒,看似就是……就是……陛下用的御酒……看样子,年份比陛下的还要好……”何以解忧,为任公公也。
小主,
皇帝眼睛都亮了:“快去查验,如果是,都搬到了朕的酒库里。”最后还补了一句,“切莫让公主得了去。”任公公一笑,出去吩咐了。
皇帝眼睛凶光:这姜家有多深?朕都舍不得喝的,他居然有很多?一把年纪的人也可能会有点儿家底吧,反正最后都归自己了。幸好自己这事上不曾心软。
圣旨把夭夭一顿褒奖,升了官,荫封也落在了夭夭的头上,皇帝大气的还赐了夭夭一府邸,钱家、章家对大宣的功绩再次得到认可,可谓是皆大欢喜。
澄玖回到宫中,就看到皇帝在自己的宫中等着她。
皇帝问澄玖:“酒的味道如何啊?”
澄玖:“父皇,是好酒,好喝。”
皇帝:“国丧期间,不可饮酒你忘记了?”
澄玖:“盛情难却,盛情难却,我就喝了几杯。再说,今天这天大的好事,武将喝酒一半都是祭奠,一半是怀念,不能算违了禁吧!”
皇帝:“你说不算就不算呀?”
澄玖:“怎么能算呢?”
皇帝:“钱章两家人在聚胜楼公开聚会饮酒,还是公主带头的,多少百姓都看到了,你就说朕怎么罚吧?”
澄玖:“要罚钱章两家?”
皇帝:“罚你!这是国丧……”
澄玖:“罚儿臣,这不是打钱姜两家的脸嘛?”
皇帝:“朕都下旨褒奖了,他们俩家知道也无妨。主要是你这公主带的酒,明天御史言官的折子就能有这么高!”皇帝比划着高度。
澄玖:“那儿臣帮父皇批奏折可好?”皇帝一听这就是白说了,“就罚儿臣批奏折。”
皇帝都气笑了:“你就想这样糊弄言官?”
澄玖撅着嘴喃喃的说:“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认亲啊!两家相认安排在谁家都不合适,这席面不审儿臣出的钱呢。夭夭父母为国捐躯,告慰先烈,也是要摆酒祭奠的。就那么点儿酒,分下去都没喝多少,也就是尝了尝。”
皇帝:“国丧期,你还委屈了。”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澄玖,“不知悔改!”
澄玖喝了点儿酒,此时有点儿激动了:“皇祖母生前对儿臣就不好,儿臣对皇祖母也算尽心尽力尽了孝道。今日见了夭夭的祖母和外祖母那对夭夭才知道叫爱之切骨!”皇帝心又揪了一下,这是又受到刺激了,等自己有儿孙的时候可不能太偏心。算了,算了,今天挺高兴的日子别扫兴了。
皇帝:“朕知希儿心有委屈,可也得给言官一个交代啊,朕让你自己选个责罚好糊弄过去啊!”澄玖一听,原来如此,缓和了不少。
澄玖:“可儿臣不想被责罚,还是父皇想一个两全法吧。”皇帝心塞,“儿臣帮父皇批奏折吧,想着还挺有意思的,弄个责罚的名目。”
批奏折有意思?皇帝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怎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