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唤看着澄玖公主欲哭无泪呀:“公主,公主……”
澄玖看着王唤,王唤看着澄玖,澄玖问他:“说呀!”
王唤:“奴才明日一定去选宅院,好向公主借钱。”
澄玖一口气堵在胸口:“我问你,查没查到?”
王唤这才明白,立马换成贱兮兮的笑脸:“噢,查到了,小的第二天就为公主查到了,是方淮方大人的公子。”
澄玖:“好像是姓方,你确定是方公子。”
王唤:“小的能确定。一来,那些年进宫的小公子基本都有再进宫过,公主应该是知道的。就算公主不知道,白家小公子也是应知道的。二来,只有这方公子,连着两日进宫,年纪也与公主说的相符。之后,就举家出京了,陛下派去西部治理沙地,也治理水患,一直没有回京,小的认为公主找的就是这方公子。”
澄玖思绪又回到初见到他时模样,鼻子还是有点酸:“他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王唤一见公主眼里泛了红,浸着泪,心想公主心真软真善。猛的想到自己的银子要买凶宅,又悲从中来,就想怎么就不对我好点儿呢。
澄玖又问:“他叫什么?到底多大年纪?现在哪儿里?”
王唤:“叫方栩逸,父方淮,母唐氏,闺名唐棠。这方公子比公主大一岁,八月初二的生辰,方大人现在是陇州巡抚,也是九死一生。”王唤看四下无人悄悄地对公主说,“陛下暗中派人保护,要不……”
澄玖:“明白!那方大人什么时候回京呀?”
王唤:“这小的怎么能知道呢,这要看陛下呀。”
澄玖点点头:“父皇现在在哪儿呢?”
王唤:“任公公陪着呢,应该在花园里呢。”
澄玖拔腿就要走,王唤叫住澄玖:“公主,公主……”
澄玖:“还有何事?”
王唤试探的求着公主说:“公主,这宅子能不能不买?”他对澄玖还存有一点点的希望。
澄玖冲王唤比划出两个手指:“那就买两个?”王唤真得要哭了,澄玖最后在大喊,“没钱,向我借。”
王唤一想,不行,他得去找任公公说说这事,“师傅,干爹呀,救儿呀!”
澄玖带着锦锦进花园里去寻皇帝,皇帝也很好找,那依仗一看就看一到了。
澄玖欢快地把东胡特色的吃食呈给皇帝,皇帝一见澄玖也是喜爱万分,龙心大悦,往日感到的梗塞胸闷今天下午就烦忧尽消,一朝解忧、称心快意。澄玖任公公眨眨眼,任公公心领神会,低头一笑。
澄玖随后又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呈给皇帝,澄玖:“父皇,这是分红。”
皇帝一看是钱票挺高兴,还对任公公说:“看看,这就回钱了。” 皇帝再一看面额,眼睛睁大的说:“就十两!”任公公嘴角动了动,憋住笑。
澄玖一脸懵懂的说:“是,就是十两。”
皇帝震惊的问:“怎么就这么点儿?”
澄玖:“本是有个差不多二百两的,不是给白姐姐随礼了嘛。这是这个月的分红。要不,父皇,这分红就一年一结吧,就不要一个月一个月的结了。”
皇帝一算不对呀,这才几个月呀,给白萋萋二百两,这个月就十两,这账是怎么算的呀:“上个月赚得少呀?就这点儿?”
澄玖:“不少,这是剩下十两,给白姐姐的是预支出来的,这一算,就有十两了。其实不到十两,给父皇凑个整,也不差那点儿了,就十两吧,就不用算那么清楚。”
皇帝觉得胸口有点儿堵挺,任公公开导皇帝:“公主这是孝顺,这起码……还给陛下拿回来银子不是。”皇帝点点头也只能认了。
皇帝想起澄玖收下东胡一男子为奴婢的事:“希儿,你收那东胡人为奴婢,那人叫什么呀?”
澄玖:“不知道呀?没问。”
皇帝:“为何不问?”
澄玖:“我怕他骗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使团打杂的人。我等着他自己告诉我。”
皇帝:“你把姜小姐给打了?”
澄玖:“她自己着打,我若不打她,明日谁都可以来打我。上次那向国公的小公子吐我,不打他,人人都可以向我吐口水,多恶心。”
皇帝:“可也得给相府一个交待呀?”
澄玖:“什么交待?父皇要罚我嘛?”
任公公怕陛下真要罚公主,立即说:“不会的,公主,陛下怎么会罚公主呢。”
澄玖:“父皇一直对姜相隐忍,搞得姜相一家全朝野张狂,而且也不感恩,雷霆雨露均是天恩,姜相还想着拿捏天家,早就是死罪。”澄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皇帝感到公主在长大,而且有点儿吓人,“父皇要是罚我,我定是不服的,我已把姜小姐关在天牢,还让他们兄妹一见。”
澄玖接着说:“姜家几个公子做的那都是什么事,整个帝都百姓无不痛恨。父皇把姜公子关进天牢是想留下姜公子一条命,体恤姜相三朝元老,可是姜相还要父皇放了那畜生。他让孩子儿要去和亲,他怎么不大义灭亲呀?大宣的贵族与入仕的都能贤其贤而亲其亲,百姓就能乐其乐而利其利,大宣何愁江山不固呀!然而,天天与这帮朝臣周旋,真是,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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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眼皮跳了跳,感觉澄玖今后可能会弄出人命来,看到面有怒色不能来硬的,好言好语的劝道:“希儿,父皇怎会因一个姜小姐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