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了摇头说:“儿呀,不行了,这次真是伤到根本了。”
这时,朝中几位大臣也来到了太后宫中,上来请安。
皇帝回头问道:“爱卿怎么来了?”
太后:“是哀家让他们来的……哀家怕活不久了……让他们来也是要做个见证,哀家有事求皇帝。”皇帝一听太后说这话,瞬间泪流不止。太后看了一眼皇帝继续有气无力的说道:“儿呀,哀家就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大儿你无后呀。”澄玖跪在地上一听太后说这话就想不妙呀。太后气短的说,“没有见到吾儿立太子,是哀家的遗憾。”皇帝痛哭流涕,太后说一句话,皇帝点儿一下头,“儿呀,立浩儿为太子吧,哀家死也瞑目了!”这句话上,皇帝没有点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惊讶的愣住地看着病榻上嚎啕大哭的太后。
康王妃嘴角瞬间的一丝笑意,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皇后听到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看着这母子情深,没眼泪也抹了几下眼角。
太后哭着说:“吾的儿呀,就依了娘吧,立浩儿为太子,哀家死也瞑目了……咳咳……哀家死也瞑目了……啊啊……”太后感觉要喘不上来气了。
皇帝急唤:“母后,母后……”
太后死死握着皇帝的手:“儿呀,儿呀,为了大宣,要早立太子呀,就浩儿吧,就浩儿吧。娘求你了,娘求你了。让娘死前看到儿立上太子,娘下去见到列祖列宗也有颜面啊。”
太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帝还能不依吗?在场人听得动容,不少人都流下了各自不同滋味的眼泪。
这就是逼宫呀,逼宫呀,逼着皇帝立稽鸿浩为太子。
澄玖气得快冒烟了,太后真是高呀,用这次生病借题发挥,以死不瞑目相逼,非得让稽鸿浩当储君。
皇帝看着流着泪恳求自己的太后,皇帝定了定神,用力握了握自己与太后叠在一起的手,太后感觉这是皇帝要下决心了,想起身,在场的人都感觉到皇帝这是要郑重宣布立稽鸿浩为太子了。
突然,皇帝倒向一侧。
任公公大惊,上前抱住皇帝大喊:“陛下、陛下,太医,太医,陛下晕倒了,晕倒了,快,快。”
皇后哭呛是真的,澄玖哭着爬向皇帝,任公公叫人来抬皇帝。康王妃傻眼了,这就差一步,怎么皇帝还晕了。太后也傻了,自己气息均匀的都要能坐直了,看着晕倒的皇帝一脸吃惊,
太后问道:“这……这怎么就晕了?”
任公公说:“为查太后中毒,这几日陛下日夜操劳,提审嫌犯,陛下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太医这时说话了:“回太后,陛下这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
来了几个小内监就要把皇帝抬往皇后宫中,任公公见皇后与澄玖哭啼啼陪着皇帝都要离开太后寝宫了,就拱手退出太后寝宫,赶紧去追皇帝去了。
剩下一屋子的人与太后大眼瞪小眼,太后一松劲儿,往李愿嬷嬷身上一靠,挥挥手让众人都散了吧。
出了太后宫,皇后与任公公就让赶紧送往皇后宫中。皇帝人事不省,皇后看后面没其他人跟着也就不装了。
澄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任公公看不下去了,就拉住公主说:“公主,陛下无事,公主去吧。”
澄玖哭得那真如亲爹死了一般的嚎啊:“不,我要去陪父皇。”
任公公:“公主,陛下没事,没事,真没事。”
澄玖张着大嘴嚎着:“任公公,不用安慰我,父皇,父皇……”
皇后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帝,都笑了说:“听听,亲生的,才这样哭。”皇帝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
任公公:“公主,公主,听奴说啊,陛下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公主不如,你去炖人鸡,等陛下醒了,也好补补。”
澄玖想了想,点点头说:“行,我多熬一只,给任公公也补补。”
任公公乐得脸都开花了:“那真是太好了。”
澄玖吸着鼻涕转身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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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锦看着任公公这一脸的笑颜如花:“公主,陛下一定没事,你看任公公乐的。”
澄玖吸吸鼻子:“我只是很害怕,父皇要真有个什么,我可怎么办呀?”皇帝倒下后,澄玖真得很害怕。人总是要死的,自己还是个柔弱的公主到时候,一个万一,自己就算活着,也会受到无尽侮辱吧,自己得赶紧让自己强大起来。
皇后宫中,任公公进来禀告:“禀娘娘,公主回去了。”
皇后对躺在床上的皇帝娇嗔道:“陛下,起来吧。”
皇帝抻个懒腰坐起来了,皇后看到皇帝倒下时还认为是皇帝是真晕厥过去。一听任公公和太医那么一说,就知道皇帝是装的,天天住在自己这里,就一日去提审二皇姑,亥时就回来了,那里累着了。可也要配合的演戏呀,不能让皇帝白白的晕了一回。
皇帝坐起来说:“朕也是迫不得已呀。”
皇后握着皇帝的手说:“真是难为陛下了。”
皇帝:“还好,多亏任公公机智呀!”任公公笑笑。“公主怎么就乖乖的走了?”
任公公:“公主回去给陛下炖鸡汤补补。”
皇帝点点头,跟皇后说:“今晚有口福了。”今晚皇帝又宿在皇后处了。
澄玖炖了三只鸡,一只送给了皇后宫中,一只送给了任公公,一只留给自己吃了,给锦锦个大鸡腿 。
澄玖吃完晚膳,看到自己右臂上的伤,疤痕还在,手臂已能运动自如了,就想到是不是该会学功夫了。为了皇位,太后都逼父皇用尽法了。如今后真有变故,自己才十二岁,以后有些功夫自保才行。
不是我不想好好当个公主,是你们逼我的!澄玖的这个念头也就当天想了想,睡了一觉,就淡化了。再过两天,就彻底忘在脑后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两日后,东胡使团浩浩荡荡的进了帝都。
太后醒来后,皇帝一日两次的早晚请安,侍奉汤药,就是都没给太后再提立嗣的机会。太后一要说,皇帝就岔开话题,让太后安心养病,思虑过重不利于恢复,气得太后在皇帝走后就摔东西,势必还得让皇帝听个响。但,无用。
孔太医禀皇帝:“侍卫中与太后中的毒一样,那日小睿清王和孔仁儿在太后寝宫里查验后也确定就是同一种毒。这毒怎么解还是不知道,臣只能暂时缓解。”跪在地上,头碰地的告辞皇帝实情,“臣不敢欺瞒陛下,太后很可能时日不多,皇帝心里有个准备。”皇帝心里一紧,可这也是无奈。这毒是借二皇姑的手做下的,二皇姑不喜澄玖,这明明要毒死朕的澄玖,不论谁死都是二皇姑背锅。到底谁这样歹毒,一点头绪都没有。
皇后也悄悄地准备些太后的身后事。太后一直忌讳准备这些身后事,这就与以往的太后不同,太后是准备着再过个十年再说。
东胡使团进京,礼部正在安顿中。东胡一进京就开始惹是生非,国书还没递呢,就扬言要带公主回去成亲。百姓都纳闷这东胡怎么又提和亲了?只有一些朝臣想让公主和亲,这与百姓还是边境的将士得到的消息相反,东胡一到帝都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