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声有些闷,但简单的两个字眼说得很是清晰。
她是不愿的。
虽然她应该也管不着。
可她不愿。
不愿金大公子去旁人的床榻上,对着旁人脸红,对着旁人腰颤轻喘。
她这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出来,金万两便也不愿再克制什么。
他跪起身,搂着她脖子紧紧圈住了她。
唐今的反应虽然慢了一拍,但手臂还是下意识地环过了他的腰。
在被子里捂了那么久,金大公子的身上还带着热气。偏偏金大公子还是个讲究的,身上的衣物从内到外都要用香仔仔细细熏过才肯上身。现在他热了,衣物里的香气便尽数被散了出来。
若有若无地绕在鼻尖。
比旁人的气息好闻太多太多。
“呆子。”他又这么叫她,可却不是骂她的,只是像是唤起旁人不能唤的小名般的亲昵。
“你也欢喜我的。”他说。
唐今偏头,却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呆愣重复:“……欢喜……你?”
就连“欢喜”这两个字,她好像都不太能念得通。
金万两“嗯”了一声,更抱紧了她:“你也欢喜我。”
兴许还只是一点点,兴许还没有他的欢喜这般多,兴许要等她完全明白还要很长的时间。
但不急。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金万两慢慢松开她,又将她拉回床上,让她坐着,问她:“你是闻到我身上有旁人的气息,以为我同其他人练功了,才那般对我的?”
现在他再反应不过来这呆子今日为何反常,那他也要成呆瓜去了。
虽然他不介意跟这呆子凑成一对呆瓜,但两人里,还是有一个人聪明些要更好。不至于一起都被骗了。
唐今还陷在“我欢喜他”的怪圈里迷茫,闻言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他反应过来再看去时,便又看到了金万两的笑。
他很少这般笑,不带任何轻佻傲慢算计意味的笑,就只是因为高兴而笑。
金万两嘴角压不下去,也就又趁热打铁地问她:“你可愿同我一辈子,只同我练功?”
他这问题其实问得有些含糊,同他一辈子,和只同他一起练功,这应该是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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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带些小心思的两个问题到了那单纯的呆愣刀客耳朵里,便自动合成了一个问题。
她愿不愿意一辈子只同金大公子练功?
她愿意的。
理由她都不用刻意去找——练武本就是一辈子的事,应当持之以恒地坚持。
于是唐今点了头,“我愿。”
金万两握住了她的手,长眸里跃过些狡黠:“那便说好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