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哪里敢。只是这城墙上风大,阿兄体质畏寒,我担心你会着凉。”
言语间的关心,丝毫不见作假,反而是满溢而出的真诚——
秋庭桉眼帘微垂,抿了抿唇,“嗯,走吧。”
待两人行至时序政所指之处,秋庭桉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探出那枚药了?”
闻言,时序政的手微微一颤,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阿兄在说什么呀?”
他试图以轻松的语气掩饰过去。
“别装糊涂了。”秋庭桉挑眉,声音变得冷厉,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时序政。
“借酒消愁,除了与皇帝有关的事情,还能是什么让你如此烦忧?”
“眼下外有强敌环伺,师父中毒颇深,阿衡亦是身受重伤,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是思念他,还是忧虑其他?
秋庭桉眉头轻蹙,见四周并无他人,索性抬手轻轻给了时序政一巴掌。
“正经点,好好说话。”
这一巴掌落下,时序政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委屈与憋屈。
酒意上涌,他顾不得眼前站着的是秋庭桉,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委屈和质问。
“我该怎么说?说在肃州那夜,屋檐之下,我分明看到了他!可他却不肯与我相见!”
“说他在烈日炎炎、大雨滂沱中,拼死护我周全!结果我却喂了他十年的毒药!”
“说他为了我时家,不惜兵变造反,亲手替我诛杀了杀父仇人!”
“说他一生都在为百姓、为国家鞠躬尽瘁,开创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