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也不假,他俩这关系,熟悉之人,人尽皆知。
自然也就只安排了一屋。
见秋庭桉不理,季祈永瞪着圆溜溜的黑眸,抖了抖,“师父……冷……”
原是刚刚窸窸窣窣之声,是季祈永在自己取下了大氅,他身子单薄,倒是有些冷意。
见他冷,秋庭桉也不愿再发火,伸手去了外袍,随手扔进了季祈永怀里。
“穿上——出去。”
“不行,外面也冷,我要回师父身边……睡。”
眼巴巴的看着秋庭桉身后的床榻,“师父知道的,永儿经十岁那年大雪,伤了里子,抗不了严寒的。”
“殿下身冷,倒也比不得数十万将士心寒。”
秋庭桉的嘴……
“是师父心寒还是将士心寒……”
季祈永的直球……
就是最好的攻破!
“师父冷了永儿,是想让永儿反省,现下永儿反省好了,我们便理应说开。”
说着,趁秋庭桉不注意,颠颠爬回床上,手里还紧紧攥着秋庭桉的衣角。
“师父……以爱人的身份,和永儿谈谈,好不好?”
起身缓缓靠近 ,伸出两只爪子,握住秋庭桉的手,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亲了亲秋庭桉的嘴角。
湿润而温暖,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清香。
秋庭桉眼尾扫过,只见少年正眨巴着眼睛,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终究还是松口了……
“说——”
季祈永笑开,哥哥的法子,果然好使!
胆子大一些,刚准备像从前一般,跨坐上去,就被秋庭桉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乖乖跪了回去……
“永儿不尊师长,当众顶撞,该罚;算计师长,该罚。”
“可永儿想说,师父做事冒进,不计后果,且从不屑与永儿商量,也……也不对。”
秋庭桉微微挑眉,倒是被小孩气笑了,都这样了,还敢来指责他。
倒是胆儿肥了!
“殿下说的是,臣以后注意。”
语气微重,却不见怒意。
季祈永瘪了瘪嘴,委屈的要死,别的他都可以接受!
这个不行!就像刺到逆鳞上——
“您又不好好说话!非要讽刺挖苦一番!能解决问题么!”
说着,把自己说委屈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