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聪慧过人,于朝堂之上,仅凭数月便能笼络大部分人心。
时序政所欲言之事,他自然猜出大概。
无非关于秋庭桉能否留下来之事,其实若秋庭桉以尚书身份强压下来,他亦不得不答应。
只怕如今秋庭桉六神无主之样,也做不出什么事情,便也就给了时序政几分面子。
“罢了……只要他不耽误永儿恢复,本王自不会阻拦尚书大人的一片痴情。”
秋庭桉爱季祈永,众人皆知,可爱的方式不对,也是事实。
时序政再次行礼,“有劳大殿下了。”
两人客套一番,也就自行离去了。
病床之上,季祈永宛如困兽,口中无意识地喃喃低语,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似乎挣扎于无形的枷锁之中。
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线珍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秋庭桉见状,心中忧虑如狂潮般汹涌,生怕他出现其他并发症。
他急忙起身,唤来时序政与季阳。
时序政闻讯赶来,神色凝重,即刻为季祈永施针。
然而,季祈永却似在梦境中遭遇了极为可怕之物,神情扭曲,痛苦不堪。
前次有季辛在旁护持,时序政方能安然入梦。
但此刻,无人能在梦境之外护住季祈永的心脉,时序政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先用银针压制住病情。
但终不是长久之计——
世间如今还有可以既懂医术,又能护住季祈永心脉之人,便是只有裴书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