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头疼…好疼”
从前,时序政很小的时候,被雷惊过,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当雷声太大时,他便会头痛不止。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习惯,早已消失。
时序政在季昌宁怀里,低声呢喃,好似曾经的阴影再次笼罩心头。
但唯有他知道,此刻的脆弱,只是算计。
“别动,孤给你揉揉。”
季昌宁好声好气的哄着,不知为何,自这次醒来后,时序政小脾气比儿时更大。
只是在季昌宁眼里,只要时序政不再是三天前,那个张口闭口,都是陛下的时序政,就已经很好了……
时序政闻言,点点头,随即抱着季昌宁的脖子,脑袋主动扬了扬:“给……哥哥…给揉揉。”
季昌宁笑着捏捏时序政鼻尖,“哥哥知道,哥哥给你按。”
温热的手掌,搭上时序政的太阳穴,缓和的力度,让时序政慢慢平稳。
“嘶——”
时序政忍不住皱了皱眉,“疼……脚疼。”
季昌宁愣了一下,顺着望去,这才发现时序政的脚掌心,被玻璃片扎了个通透。
刚刚光线黑暗,他没注意到,此刻宫人将殿内燃上灯火,他才看见满地碎片上,皆是时序政的点点鲜血。
“来人!备药!”
时序政身份特殊,不能传太医,季昌宁便命人准备了温水、止血的伤药、绷带……
“刚刚为何不说自己受伤?这满地都是锋利的瓷器碎片,竟然光着脚就冲了出来,该不该挨揍。”
季昌宁话里带着几分严厉,引得时序政“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太子哥哥……”
随着下人将所需物品一一呈上,季昌宁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与时序政的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