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祥殿内——
“罪臣时序政,参见陛下。”
“罪臣”、“陛下”两词,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在两人心间。
季昌宁站在台上,望着阶下,已经疲惫不堪的时序政,下意识伸出的手,生生忍了下来,脸上满是平静之色。
“你们都出去吧。”
“是——”
牙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出去,自己也。
低头退下。
临走前,还不忘给时序政投去安抚的目光,后者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大殿之内,仅余二人,气氛压抑至极。
季昌宁负手而立,看着台下的时序政,眼中神色复杂。
“小时大人好本事,连朕身边宫人都敢杀。”
“说到底,现在小时大人,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季昌宁本来不想再跟时序政发火,但是越说火气越大。
明知朝堂风诡云谲,还敢胡闹,今天若他晚到一步,失了性命,又该如何!
“罪臣不敢——”
时序政一口一个罪臣、陛下,更惹得季昌宁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