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收了剑,想要和孩子解释,却始终开不了口。
季祈永内心,倒没什么太大波澜,他与父帝向来形同陌人,除了必要的请安之外,几乎没什么交集。
他同父母,也算是六亲缘浅。
“你且退到那边去,浑身湿透,莫要让寒气侵了孩子。”
秋庭桉眼疾手快,以扇为障,挡住了时序政那满怀愧疚的一抱。
抱什么?一身酒气,再带坏我的小孩。
时序政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毕竟季祈永还未说话。
他着实不知季祈永的态度。
这孩子生的纯净,对他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因此记恨了他,他也就认了。
“其实父皇也没承认过我……”
季祈永轻飘飘的一句话,倒让秋庭桉和时序政皆为一愣。
这句话,似平淡无奇,可细细琢磨,却也充满帝王家的悲伤。
“无妨的,你还有我……”
秋庭桉揉揉季祈永的小脑袋,略带责怪的看向时序政。
屋檐外的雨下得正大,将夜空洗刷得干干净净,深蓝的颜色仿佛沉淀出墨迹。
“过些天,为师便陪你下江南,最近事务繁杂,也该放松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