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
秋庭桉语气中添了几分寒意,犹如冬日寒风,刺骨而来。
“……师父,永儿实不知该如何言说。”
他终是鼓起勇气,乞求明示,“求师父明示——”
终是,一切归于沉寂。
秋庭桉之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与臣玩味文字,臣自当奉陪。但训话之际,岂容你耍弄小聪明?”
忆及初次,季祈永如此应答时,秋庭桉心中确有恻隐。
但事不过三,岂能一再纵容?
他质问之时,季祈永又欲以巧言避重就轻,故秋庭桉动了真怒。
他俩关系虽说不一般,但是秋庭桉这老古董,自然是极重规矩。
训话有方,岂能容他儿戏?
季祈永撇撇嘴,顺着秋庭桉说下去:
“永儿知错,不该以巧言掩饰,师父初时已饶过永儿,是永儿恃宠而骄。”
他见秋庭桉沉默不语,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主动请罚:
“永儿错了,不该、不该耍弄小聪明,请师父重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