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血,一滴、一滴,落到秋庭桉唇间。
血液滚烫,顺着喉咙,落入胃里,滚烫火烧,如水草般,攀附上心头。
“您怀里怎么总是这般冷,血液滚烫,或许能使您暖暖身子。”
季祈永的手掌,失血过快,脸色变得苍白,疼痛使得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眼前却越发朦胧。
“记得儿时不懂事,冬日里,火炭不足,永儿还闹着您,说了好些混账话。”
“被您好生一顿教训,屁股开了花,才知道自己的不是……”
季祈永顾不得,自己手心之痛,费力替秋庭桉包扎好。
说着好些从前的话,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生怕自己也昏过去。
不行,他要救师父,师父需要他,他必须坚持下去。
“师父醒来,看见永儿划伤自己取血,可要轻点罚永儿。”
“永儿……永儿这可算不得……自伤。”
季祈永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撑住,却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眼前景物渐渐模糊。
终于支撑不住,季祈永合上眼帘。
——
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有人在耳畔低喃:
“稚子,昔日责薄矣,至手伤如此,何忍是之……”
声音却很温柔,透着深深的无奈而宠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