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儿不敢,请师父重罚。”
季祈永跪回原来的位置,赌气一般,眉眼埋进厚重的被褥里。
伤处经过时间推移,再伤上加伤,自然比之前更疼。
蒙在被子里的哭包,哭的肩膀都一抽一抽的,就是咬牙,不肯再发出声音。
他就是犯了倔,不是因为秋庭桉罚他,而是觉得不该如此冰冷。
秋庭桉也感受到了季祈永的不对劲,身后鞭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屋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呜咽声,还有一个缩成一团赌气的季祈永,格外显眼。
“永儿。”
秋庭桉坐在床边,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一边。
他俯身,将季祈永扳过来面向自己,语气透着,丝丝缕缕的疲惫,但语气和称呼,早已换回日常。
“还未吃饭,可是已经哭饱了?”秋庭桉温声打趣道。
季祈永不好意思,抬起胳膊,胡乱往自己脸上一擦,“没、没哭……”
秋庭桉心下无奈,怎地小时候不见他如此娇气。
俯身用脸颊,贴了贴季祈永的脸,“委屈在哪呢?”
“太严?太凶?亦或是……”
“您可以罚我,可是不要再如此冷漠生分。”
季祈永接过秋庭桉的话,哭红的眼眶,显得越发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