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岩走了,祝穗安的定边军却没走,依旧站在县衙大堂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满堂子的人。
应善有点蒙。
定边军不是跟着崔岩来的?
转念想想也是,崔岩一个通判,怎么可能调动定边军。
那这些士兵,是祝穗安派来的?
祝穗安又跑来凑什么热闹啊!
应善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吐露半句,甚至还要故意装出一副没看见定边军的样子。
眼下的局势越发的扑朔迷离,陈浪手中的御赐墨宝,虽然不能跟免死金牌相提并论,但也从侧面证明陈浪是一个深受陛下器重的人才。
毕竟自己为官多年,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殊荣。
崔岩没来之前,陈浪跟盛褚良就已经对自己展开了反扑,现在又有了皇帝撑腰,他们的反扑必将越发的凶悍,自己即便服软,怕是也难消此二人心中的恨意。
骑虎难下,唯一的破局之法,就只剩下一个。
死撑!
只要给陈浪定罪,即便回头皇帝追责,自己还能落一个刚正不阿的美名,冲着这个名头,朝中的大臣们,多半也会替自己求情。
念及此,应善深深的吸了口气,摘掉了自己的官帽,脱掉了自己的官袍,努力的营造出一种“不畏皇权”的气场,口吻肃穆的说道:“我说你怎么如此嚣张跋扈,原来认得通判大人。”
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看出应善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