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第一次见到这样别致又孤独的墓园,像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却高高悬挂在山顶,俯视着芸芸众生。
就好像真的是古代帝王一般。
穿过殿堂,来到后园,时念看到了墓碑。
说孤独没有错,偌大的墓园里,只有他师父一座坟。
恩师宫铭之墓。
他师父的名字,叫宫铭。
墓碑上的照片,慈和中带着严肃,给人的感觉倒是与秦豫垣如出一辙的相似。
秦豫垣一一摆放祭奠物品,时念蹲下身在碑前放下一束黄菊。
秦豫垣牵过时念的手,将她带在身边,对着墓碑,扯唇笑了笑:“师父,两年前我曾对您说过,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一个姑娘过来给您看看,现在我把她带来了。”
“她叫时念,是我要娶的人。”
时念被他握住的手蓦然一僵,侧眸看向秦豫垣,这个男人对着他师父的碑,严肃又虔诚地说着,她是他要娶的人。
“阿念。”秦豫垣将一杯茶放在时念手里,温声道:“给师父敬茶。”
逝者面前,时念不愿与秦豫垣难堪,她接过茶杯,敛了口气,将泡好的茶轻轻摆放在祭台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鞠了一躬,以表悼念和尊敬。
秦豫垣还有很多话与他的师父说,时念刚开始默默在旁边听着,后来便走远了一些,不想感受他的悲伤,也不想听他和他的师父讲述有关于她的故事。
她今天肯与他一起来,是因为他承诺于她,祭拜完师父后,就会送她回京。
时念找了一处视野宽广,能看到秀丽风景的凉亭坐着,她仰起下巴,闭着眼睛,感受山风吹拂过脸颊的舒爽。
山顶墓园有秦豫垣的人常年在这里看守,他给时念拿了水和面包,还叫时念嫂子。
时念接过道了一声谢,对于他的称呼,她也懒得纠正,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秦豫垣身边的人都开始这样叫她。
大约一个小时后,秦豫垣走到她的身边。
时念抬头望了他一眼,“要走了吗?”
“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