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你父亲跟着我们走南闯北,共打港城天下,他无数次于危机时刻救下师父的命,慢慢地他就成为师父最信任的人。”
“他一直都在师父身后,师父去哪里都带着他,鬼爷是师父最坚实的后盾。”
“当时我们年纪轻,被别人揍了,怕给师父丢人,也就只敢跟鬼爷告状,鬼爷会瞒着师父,为我们出头。”
“那些年,除了师父和母亲,他也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可哪知后来……”
说到这里,秦豫垣没再继续说下去,他垂眸看向时念:“阿念,其实遇到你,我既幸运,又不幸。”
时念久久没有言语,微淡星光的映照下,女孩美眸沉静如水。
紧箍软腰的大掌越来越灼热,秦豫垣眼底燃烧起一簇不一样的烟火。
时念最终移开眸,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挣开,从他腿上站了下去。
“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楼顶露台。
秦豫垣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出一口气,从烟盒敲出一根烟,点燃,迎着夜风,缓缓吸起。
暗黑的天色如一只张着巨口的怪物,无情地吞噬白日里人们所期许下的美好愿景。
秦豫垣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似乎永远都盼不来他想要的黎明了。
一支烟吸完,秦豫垣迈步下楼。
主卧里,时念躺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头黑发和安静的侧颜,呼吸均匀,似乎已然安睡。
秦豫垣站在门口盯着被中的那抹拱起,闭了闭眼,最终合门离开。
欲望就像一头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他不是不想拥她入怀,而是,女孩幽香蕴荡在鼻息,漫漫长夜里,他一定会将她撕碎。
他想,他应该给她时间,让她认清现实,接受自己,重新爱上自己。
时念没有骗秦豫垣,当天夜里,她便感到小腹下坠,痛苦难捱。
她撑着身体从行李箱里取出暖宝,又泡了一杯红糖玫瑰茶,一饮下肚后,卷着被子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后半夜,依稀感到一只大掌捂着她的小腹,后背贴来一个坚挺的胸膛,将她濡湿的衣衫慢慢蒸干。
时念侧了侧脑袋,目光落在男人英俊深邃的容颜上,秦豫垣漆黑的眼眸也正看着她,眉梢眼尾闪过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