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相是,他酒醉一时大意,把时念的身份告诉了傅晏笙,所以现在不得不告诉时源,但时念问起,他必须在她面前博得好感。
果然,时念的睫毛眨了又眨,脸色出现些微变化。
不光是时念睫毛眨了眨,时源的眼睛也眨了眨,脸色微微扭曲,似是没想到秦豫垣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这话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从秦豫垣嘴里吐出,感觉有一丝怪异的同时,还相当肉麻!
宝贝,宝他大爷个贝!
时源拉长了脸,后背一转,调整坐姿,又挡住了秦豫垣深情凝向时念的视线。
时念看向父亲,又问:“有妈妈的照片吗?”
时源顿了顿神,半晌从书房拿出一本隐秘的相册,那是他封藏了二十多年的珍宝,现在交给时念。
时念接过,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怔住了。
那是一张年代很久远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漂亮极了的女人,眉眼轮廓与时念有七八分相似,她穿着白色旗袍,乌黑长发盘起在脑后,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镜头。
这张照片是在照相馆拍的,背景还是当年那种大红大紫的浮夸风格。
时念眼眶微微湿润,她用食指摩挲着照片内女人的容颜,原来,这才是她的母亲啊。
时念哽咽问:“她叫什么名字?”
时源满眼都是追忆:“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张纯白的纸,一件珍贵的瓷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害怕,我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白玉。”
秦豫垣目光也瞥向照片里的女人,适时插嘴:“傅诗。傅老太太的小女儿,名叫傅诗。”
时念手捧着相册一页一页翻过,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母亲,有独照,也有与父亲的合照。
二十多年前的父亲也是年轻帅气,穿着一身警服,手臂轻轻环着母亲的肩膀,看她的眼里满是温柔。
不管是白玉还是傅诗,都是好听的名字。
相册翻到最后,时念看到了自己。
还是一个婴孩的她安静地睡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