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垣闭了一下眼睛,撑在时念脸侧墙壁上的手掌慢慢下滑,直起腰背,与她彻底分开,低垂着双眸看她。
“不爱了吗?”
“不爱了。”
秦豫垣沉着嗓音问:“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再骗骗我?”
时念挪开眼眸,“太累。”
秦豫垣嗤笑一声,他把手揣兜,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寂静月光下,那枚戒指泛着淡淡荧蓝。
他执起时念的左手,把戒圈套入她的无名指中。
只是这枚戒指最开始是为她的中指准备的,此刻戴在无名指上,略大。
秦豫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既然不爱了,铁了心想与我斩断联系,为什么还要把它带着?”
时念看到那戒指的时候,脸色不由又白了一瞬,她就说秦豫垣为什么会找到她,原来是这枚戒指的缘故!
她冷冷道:“这枚戒指值一些钱,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把它卖掉换钱。”
说到此,时念抬眸看他,“它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有人因为它救了我,所以,我将它送人了。”
那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她在中缅交界的山里寻找一味养护肾脏的珍贵药材,却不料缅甸的炮弹砸落山间,将她返回的路斩断,那时她周围不是未开发的丛林,就是悬崖峭壁,她一个人孤立无援。
就在她陷入困窘时候,有十个从缅甸方向来的人发现了她,他们气质凶悍看上去不是好人,时念下意识想逃,但被一个男人拦住了路。
那个男人对她没兴趣,却看上了她悬吊在脖颈上的戒指,便颇为绅士地与她做交易,她把戒指送给他,他送她下山。
时念看天色已然不早,山里夜间温度低,也有蛇虫出没,而且一直被困下去父亲会担心,便同意了男人的交易。
却不料,阴差阳错,这枚戒指最后又回到了秦豫垣的手里,他又将它戴回她的指上。
秦豫垣瞧时念一副淡漠的模样,咬紧后槽牙,这个姑娘,当真知道怎么气他!
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她,秦豫垣很珍惜,又在这一年中看清自己的心,确定了她于他的重要性,所以再次见面,他自然而然在情感中处于低位。
先爱上的人先输。
之前时念爱他,也因此在他这里栽尽跟头,受尽委屈。